有些药材的外皮也是可以入药的,但是用在刺草滕的解药里不行,要把坚硬的外皮剥掉,剥得池宛菲大拇指都磨出了血泡。
有的药材还得用水先泡发了再碾碎,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冷,池宛菲得一直注意着温度,太凉了要及时换上温水。
然后按照医书上的配比调配,碾药,研磨,手法和力度也极有讲究,最后把药材放入布袋中,丢进瓦锅里开熬。
她亲自在一边看着火候,中间还得依次加入了几味药材,整整一个时辰,才煎出满满一小碗药,都是精华啊!
她小心翼翼地把碗端上托盘,给岑天昱送去。
岑天昱还跟噬影在书房里商量事情,池宛菲来了之后,谈话声戛然而止,敏感地察觉到噬影看她的眼神还是充满怀疑。
池宛菲把药放在桌上,预判了噬影的动作,比他先一步拿出一根银针,探入药碗之中。
银针取出,针体发黑。
有毒!
噬影立刻警惕地手握剑柄,就连岑天昱眼中都有一丝意外,她居然真的敢给他下毒,还当着他的面试出来?
可池宛菲手拿着发黑的银针,神色从容,十分坦然。
“这碗药,确实有毒。”看吧,她承认了!
噬影一副他猜得没错的模样看着岑天昱,方才主上竟还为她说话来着,现在露馅了吧!
池宛菲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药毒本就是一家,即可入药,即可制毒,主上体内的刺草滕,就是需要以毒攻毒,常人喝了这碗吐血而亡,但身中刺草滕毒的人就不会。”
她明亮的眼睛直直看向岑天昱:“主上,你可信我?”虽然她此刻看上去很镇定,但心里真的害怕岑天昱不信,他不喝药,毒就没法解,病人不配合,她做什么都没用。
不相信,当然不能信!噬影伸手就想推翻桌上那碗药,手腕却遭岑天昱一个手刀劈了下来,疼得他立刻缩回了手。
“在我想相信你之前,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岑天昱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
“你问。”池宛菲坦坦荡荡的模样,在噬影看来就是死到临头还嘴硬的样子。
“我听闻你自小就没有医学天赋,你娘亲死后北商更是勒令女子不可学医行医,你父亲对你也十分苛待,我认为也不会费心私下教你医术,那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岑天昱锐利的鹰眼看了眼桌上的那碗药:“你的医术,都是在哪里学来的。”
果然,真的怀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