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粉有毒,闻多了也会中毒,池宛菲立马后退了半步,手在鼻前扇了扇。
大堂主有几分赞赏的看着池宛菲,点点头。
池宛菲发现这片山谷里种的多数草药,都是她娘亲医书上有的,就算没有,她用视毒系统扫一眼也能知道是什么,所以每一种她都叫得上名,可给大堂主高兴坏了。
不知情的大堂主,只觉得池宛菲乃天生英才,总之,他现在看池宛菲是怎么看都顺眼极了。
在这片山谷之中,建了一座花园,大堂主一边与池宛菲说些过往,一边往花园中央走去。
这里一路生花,流水潺潺,万花丛中一座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墓碑立于此处。
池宛菲在看到墓碑的那一刻,眼泪无法控制地夺眶而出。
上面写着:济世良医诸怀夕。
一瞬间,细细密密的针痛感遍布她的心头,池宛菲声音哽在喉头,像被一块巨石压住,悲痛化为泪水滴落在地,好一会儿后才一下喘过气来,哽咽地喊了一声:“娘亲。”
池宛菲知道,这是原主残魂的悲痛在叫嚣,她能感同身受,因为那些屈辱和心痛都已随着这身体都成了她的。
一只玉带凤蝶缓缓飞来池宛菲的身边,她抬起纤纤细手,蝶落在她的指尖,随手又落在了池宛菲的肩上。
“娘亲?”池宛菲轻声唤道。
“娘亲,是你吗?”池宛菲哽咽了,不知为何,她觉得娘亲的灵魂化为了蝴蝶来看她了。
那只蝴蝶像是有些恋恋不舍地绕着池宛菲飞了几圈,最终飞进了花丛里,直到再也看不见。
大堂主从旁边摘了束花,替换掉了墓前枯萎掉的那束,语气有几分悲凉:“你娘亲哪怕是开过成千上百次的寻常风寒药单,写好后她依然会仔细核对,我还与你娘亲说笑,她就算老了,患了呆症,也绝不会搞错给病人的药。这样的人,到最后竟被扣上误诊的罪名”
“扣上?”池宛菲抓住了大堂主话里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