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中的女子站在枸杞树旁,手里端着草药筛子,脸上笑颜如花,长得跟池宛菲极其相似。
“娘亲……”池宛菲在看到那幅画之后,愣神了许久,她痴痴地看着画中娘亲的那张脸,有一种酸涩的感觉蔓延开来。
她在现代的母亲,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就走了,她已经有些隐约忘记有血缘至亲,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可看着那张和自己极其相似的脸,那种深深的羁绊,让她重新感到怀念。
诸怀夕就是她的娘亲,她就是池宛菲。
池宛菲回到万生堂前院找岑天昱时,他还没睡下,见池宛菲双眼红红的,也猜到了几分。
池宛菲还在纠结,该不该与岑天昱说她想调查娘亲当年的事,若是要调查,她的身份很有可能暴露无遗,那必定会牵连到他。
岑天昱也在极力遏制一种难言的情绪,他不知道那是为什么,而且在看到池宛菲欲言又止的样子之后更甚,极其不耐烦地让池宛菲看过伤口后,便催促她离开去休息。
大堂主对她的喜欢溢于言表,她终于不用再依附于他,也不用再害怕居无定所了。
见岑天昱心情不佳,池宛菲是更不敢开口了。
沉寂的夜空乌云涌动,连月色都被挡得严严实实,夜黑得深层。
池宛菲翻来覆去许久,还未睡得多熟,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她拿被子捂着头,在床上挣扎了许久,敲门声还在继续,最终是不太情愿地起床,随手披了件衣服去开门。
推开门,门外是傅陵游身边的小厮川柏,他见池宛菲开门了,扑通跪下磕头,“求求小姐,救救我家少堂主吧!”
池宛菲还睡懵着,脑子还没转过来,便被川柏拉着跑了,说是傅陵游被大堂主罚得快要死了。
“为何罚他?是因为他把满山飞挖了吗?”池宛菲似乎也只能想到这一点会被罚的原因。
川柏此时已经带着她来到了通往万毒谷的密道,颇有几分无奈和悲哀地回道:“这万生堂和万毒谷每一株珍世草药,只要您想要,大堂主只会二话不说挖给您。”
池宛菲一时语塞,那既然不是这个原因,大堂主为何罚傅陵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