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陵游叹了口气,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池宛菲,以往每天都起晚了,有时候嘴角还挂着刷牙留下的盐沫子,头发都是梳的最简单的发髻,有时候腰带和衣服都不是同一套,更别说是画口脂了。
而今天,精心梳的发髻现在却有几分凌乱,方才给她擦嘴角的汤汁时还发现她涂了口脂,眼眶红红的,显然方才肯定受了欺负,现在却又关心起了解药的事情。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好关心关心自己啊?
池宛菲见傅陵游不回话,才发现他在上下打量自己,她低头看了眼,才发现自己的新衣裳也沾到了汤汁,再摸摸头发,似乎也散了。
池宛菲难堪地笑了笑,“我还是不适合弄这些哈,还不到半天就这个鬼样子了。”
她抬手扶了下发髻,却不小心弄掉了一根簪子,傅陵游眼疾手快地接住,这才没让那簪子掉在地上。
“走吧,先陪你回望月楼梳洗一下。”
池宛菲原想说还是先去看看解药的配方,但想到自己今日这累赘的装扮,还是应了,跟傅陵游一起往望月楼走去。
餐厅离苍溟院很近,走不了几步路,就听见院里隐隐传来绿柚的哭喊声。
池宛菲和傅陵游对视了一眼,确定不是听错了,赶紧往苍溟院内跑。
只见云嬷嬷流着血的鼻孔里塞了两个小布团,一把将阻拦她丢东西的绿柚推倒在地,而末南栖坐在院里的石桌上跷着二郎腿,见池宛菲跑了进来,见她身后只有一个傅陵游之后,换上了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末南栖,你在做什么,云嬷嬷你快住手!”见云嬷嬷还想对绿柚动手,池宛菲跑上前想拦住云嬷嬷,怎知那云嬷嬷的袖子里竟还藏着一把可伸缩的尺子,取出来拉开就要去打池宛菲的手。
傅陵游在云嬷嬷伸进袖子拿东西时便有了警惕,见她拿出一把伸缩尺,立刻从旁边的盆栽里捡起两颗碎石子,弹指间把石子射了出去,精准无误地打中了云嬷嬷的手腕和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