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池宛菲已经搬离了苍溟院,也不知是阴差阳错,还是天意安排,每每岑天昱来到前堂,不是她在忙,就是她刚走。
也有几次好不容易打上照面,偏偏他身边又粘着个末南栖,就是她想去苍溟院寻他,也总被末南栖千方百计地拦下。
池宛菲一直想找机会找岑天昱问清楚,哪怕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也好。
直到毒患中最严重的滕子州和滕夫人也日渐好转,池宛菲给他们准备了一个疗程的补药,滕家母子也回去之后,这前堂的病人就真的一个都不剩了。
池宛菲和傅陵游看着这混乱了一个多月的前堂,下人们都在清扫回原样,这才有了那段“噩梦”过去的实感。
大概是末南栖嫌前堂清扫灰尘大,所以这次岑天昱来前堂时,难得的没有跟来。
殊不知其实是岑天昱故意谎称要出门办事,在甩掉末南栖身边的人之后,又偷偷兜了回来。
他听下人来报,听说了池宛菲也要跟傅陵游一起离开的事,就想方设法地撇下末南栖来寻她。
然而在岑天昱终于能单独见到池宛菲之后,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找了个蹩脚的借口——送别傅陵游。
“送我?”傅陵游上下扫视了岑天昱一眼,表情也只比见鬼了稍微收敛一点,他们平时说不上和气,中间夹着个池宛菲甚至还有些竞争的关系,什么时候关系好到他特意来送他了?
傅陵游心知岑天昱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疏离且随意地客套了几句之后,岑天昱果然欲言又止地看向了一旁的池宛菲。
池宛菲身后两人的谈话声停了,回头看了一眼,岑天昱恰好与她对上视线,便赶忙开口说道:“有时间跟我谈谈吗?”
自从谷主来了之后,他们连私下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正好岑天昱提出跟她聊聊,自己也有些事情也想问清楚,便点了点头。
池宛菲带着岑天昱来到还没清理出去的配药间,突然与岑天昱再次独处在封闭的空间里,池宛菲莫名有些紧张,她捻了一片薄荷叶在手里碾碎,清新的薄荷味让她心神也稳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