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天昱和傅陵游瞬间愣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双双看向床榻的位置。
“岑天昱…你在哪……”那甜美又微弱的声音,气息就像一缕就要随风飘散的游烟,令岑天昱和傅陵游都为之一振。
方才还软弱无力,任由傅陵游打骂的岑天昱用力甩开了傅陵游,跌跌撞撞地朝床榻的地方奔去。
他握住池宛菲的柔荑,贴在自己的脸上,激动得竟生出了哭腔,“我在,我在这,池宛菲我在这,我一直在这。”
池宛菲脸色苍白得宛若冰雪,原本鲜明活泼的她现在犹如泡沫般易碎,看着就令人心疼。
岑天昱生怕池宛菲会再次昏睡过去,又怕打扰到她,哪怕再焦急也只是声音轻柔地回应着她。
傅陵游像是被冰雪埋没一样愣在原地,想去看看她,脚步却像被冰封在原地一样动弹不得。
为什么,为什么池宛菲连昏迷都忘不了他。
傅陵游艰难地拖动着步伐来到池宛菲身边,见她虽然还未完全清醒过来,但起码潜意识苏醒了,甚至嘴里还一直喃喃叫着岑天昱的名字。
“傅陵游,你快看看她,她是不是要醒过来了。”岑天昱把傅陵游拽到床边,目光不肯从池宛菲身上挪开半点儿。
傅陵游沉心静气下来,双指搭在池宛菲的脉搏之处,忧愁的眉头总算舒展了一些,起码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
傅陵游这几日给池宛菲熬的药都是消炎镇痛,生肌活血的,只要恢复了意识,池宛菲便没有生命危险了。
“如何了?”岑天昱见傅陵游把着脉却久久不说话,哪怕沉浸在战场上被敌人用剑指着眉心眼都不眨一下,此刻一颗心却不上不下地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