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渐渐震耳欲聋。
跳得秦姝头晕目眩,跳得整个胸腔都在疼。
她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注定孤独一生。
感情在她的人生中早已被贴了封条。
她曾经以为,只有守好自己的心、披上坚硬的外壳,才能在这刀光剑影、尔虞我诈的世界里,安稳地活下去。
可她却悲哀的发现,她并不讨厌跟阜瑥的亲近,甚至还会因为他的靠近心生欢喜。
在他的身边,她总是觉得很安心。
秦姝还记得去年秋,若非阜瑥连夜做成那只刻着“阜”字的木马,她或许早已成了长公主府阴暗角落里的一堆枯骨。
记得从长公主手中劫后余生走出府门,看到阜瑥时,想要快步奔向他的那种雀跃迫切的心情。
也记得当初他选择去工部水部司时,曾小心翼翼向她提及“封妻荫子”。
而她误以为阜瑥要娶妻时,心里突然空掉的那一块。
她当时刻意忽略了。
却在往后每一个夜晚,想起此事就觉得胸中郁结难纾。
她时刻都在告诫自己,时刻都在用曾经遭受过的苦难、和父母惨痛的教训,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要动情、要坚守本心。
可是……
她还是把自己的心给弄丢了。
秦姝慢慢抚平烦乱不堪的情绪,将身体里不顾一切左冲右撞的冲动强行按下。
她无声一笑,轻轻的、坚定地推开阜瑥,玩笑似地说道:“阜家家主的命多金贵啊?小女子何德何能?”
不等她转身躲开,阜瑥再次将她抱住,暗哑的嗓音带着明晃晃的委屈,“金贵什么呀?看给你你都不要。既如此,那,把我人给你?”
秦姝只觉得自己的脸轰的一下烧了起来。
她心神俱震,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面红耳赤斥道:“阜瑥!你说什么呢?”
眼前光线却是一暗,接着唇上微微一暖。
秦姝甚至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阜瑥已经迅速站直了身子,得意地看着她,“呶,盖个印章,以后我人就是你的了,记得罩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