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睁开眼睛的时候还在空间,就证明她睡了还不足两个时辰。
她揉了揉额角,站起身,跌跌撞撞走到灵泉边,捧起灵泉喝了两口。
身体里宿醉的不适渐渐散去,混沌不清的大脑也恢复清明。
之前醉酒回官驿后发生的一幕又重新回到她的脑海之中。
秦姝低头看看自己松散的衣襟,哪怕周围无人,也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
肌肤上似乎还残留着阜瑥指端抚过的触感。
有些麻,还有些痒。
像无数蚂蚁在爬。
一直爬到了心里。
就算她与阜瑥已经亲吻过无数次,可是这样程度的亲密,还是第一次。
不知道阜瑥见她消失之后,会做何感想。
也不知道他现在还守在自己房内,还是已经离开了。
她要怎么面对阜瑥?
要怎么跟他解释自己的消失?
她用手捂住脸,低低哀嚎一声:果然酒是惹祸的根苗,喝酒误事啊喝酒误事!
没有束腰,衣衫只能半敞。
秦姝干脆脱掉外衫,换了一身里衣,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没有一点声音,连重一些的呼吸都没有。
静悄悄的。
阜瑥,会不会已经走了?
毕竟天色已晚,平日里他也有许多事情要做,也需要休息,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等她出来。
秦姝心下稍定,悄悄溜出空间,躺回榻上。
此时已近子时。
整个官驿除了窗外的秋虫在鸣叫,所有人都已经歇下。
室内只留了一盏小烛,穿过轻薄的纱帐,将微弱的光线透了进来。
榻上凉丝丝的,显然无人在此躺过。
阜瑥果然已经走了。
秦姝悄悄吁了口气,慢慢躺下去时,却突然触到一个温热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