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哥儿坐在神兽的鼻子上,得意的咯咯笑了起来。

奶声奶气的笑声在洞里回荡,让所有人都感觉心神一松,紧张的心绪也情不自禁欢愉起来。

阜瑥悄悄舒了口气。

只要被神兽认可,等淳哥儿再大点,能够对机关术感兴趣,那他就是下一任家主了。

阜瑥抱着淳哥儿出了密室,看到了等在外面的阜源。

阜源一看爷俩,连忙迎了上来,急声问道:“如何?”

阜瑥点了点头。

阜源感慨万千叹道:“那就好,那就好。”

默了默,又轻声问道:“你母亲,她还好吗?”

阜瑥从鼻腔内轻笑一声,“母亲很好,吃得好、睡得好,看上去精神也好了很多。多谢父亲惦念。”

多谢父亲惦念……

阜源神色尴尬:他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儿子。

一个干脆就不回来,一个形同陌路人。

作为丈夫,关心一下妻子,儿子还要感谢他的惦念。

阜源不知道与自己儿子说什么好,想了半天,才说道:“阿婉,戚姨娘,死了。从临北道回来不到一个月,失足从身后悬崖掉了下去……”

阜瑥漠然,“哦”了一声。

至于是失足还是其他原因,阜瑥没兴趣知道,也不想知道。

阜源彻底找不到话可以说了。

如今戚氏死了,阜璟也死了。

别人家都是夫妇一体、妻贤子孝。

唯有他,孤身一人、孑然无依。

再纳个妾,他又提不起兴趣。

他想跟阜瑥商量一下,去嵇州府居住。

却又自恃身份,不好开口。

万一被拒绝……

阜源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心肠硬、主意正。

用感情和血脉、家族或荣耀,根本束缚不了他。

所以,他对儿子提出想去嵇州府居住,被拒绝的可能性很大。

到底,还是有些抹不开面子。

直到阜瑥离开,阜源那句话,也没有问出口。

历经三个月,再次回到临北道。

淳哥儿想娘亲,搂着秦姝不撒手。

秦姝只好将他抱在怀里,腾出一只手处理公务。

王生拿了一封信进来,递给秦姝。

阜瑥见秦姝看完信,神色凝重,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秦姝摇摇头,将信递给阜瑥,“是兄长写来的。沈奕两个月前,因为办差不力,被皇上当朝申饬,令其闭门思过一月。”

“沈嫔已经怀孕八个多月,听到消息当即见了红。胎儿太大,胎位不正。挣扎了两天两夜,才把孩子生下来,可惜孩子早已经没了气息。沈嫔血崩,当天晚上人就没了。”

沈嫔发动之时,沈二夫人带着自家准备的产婆请旨进宫,皇上没有恩准。

这两件事看似毫无关联,实则处处透着阴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