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茂学抬手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蒋陶，你真的确定是我去教室喊你们的？”

“肯定确定啊，去张老师办公室的路上，我还问了你一句，让我们出来干嘛。”

蒋陶大着嗓门道：“你那个时候才跟我们说是去张老师的办公室整理他的遗物。

当时我还有点害怕来着，如果不是怕被朱小红嘲笑。

我就跟您说我肚子疼要上厕所不来了。”

说完，还扭头狠狠瞪了朱小红一眼。

“石老师，的确是您将我们喊出来，让我们去张老师的办公室整理遗物的。”

朱小红并没有理会蒋陶瞪他的那一眼。

而是望着石茂学点头说道：“咱们班的所有同学都看到了。

不过您在喊我们出来的时候，并没有说是让我们去张老师的办公室帮他整理遗物。

的确是路上蒋陶问您，您才说的。”

其他同学见朱小红和蒋陶都开口了，也连连跟着一起点头。

“就是您喊我们去帮张老师整理遗物的。”

石茂学的脸色一点点变白，额头也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也不知到底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心虚。

他扭头朝几名警察和另外两位学校老师望了一眼。

陈三三认出来，另外两名老师是学校的两位副校长。

对视的时候，他们的眼里的神色跟石茂学一样，有些奇怪。

似乎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