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一些螳螂、蛐蛐、青虫一类的小昆虫,后来它甚至开始捕食同类。
没过几个月那只野兔就死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吃了太多自己不能消化东西还是受到了蛊虫的影响。
所以当老钱头提出要用那只蛊虫来给谢长欢恢复神志的时候,凤曦禾才会反对。
终于将这几棵炙阳草都种好了,凤曦禾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说道:
“都种好了,我去看看我母后。”
老钱头将大蒲扇盖在自己那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摇晃着躺椅嗯了一声。
凤曦禾没再跟老头子说话,掸了掸裙摆上沾染的泥土,在水盆里净了手才走进内室。
谢长欢这一个月来经过老钱头的调养,终于不再是那一副皮包骨的骷髅模样。
虽然还是瘦的吓人,但好歹看起来多了几分活人的气息了。
只是目光依旧呆滞木讷,只有在听到蓁蓁这两个字的时候偶尔会有些激烈的反应。
梅七跟着凤曦禾一起回来之后,就被老钱头留了下来。
梧桐谷里人手虽然不少,但老钱头这里几乎没有人愿意进来。
一院子的不知道什么功效的草药不说,后院地窖里还养了形形色色的蛊虫,偶尔有那么一两只也会越狱跑到院子里来遛弯。
这老头子坏得很,从来不会提醒别人要注意他院子里的东西哪个能碰哪个不能碰。
看到有人中招,老钱头只会在一旁观察中毒之人的变化,看到人快死了,才会懒洋洋的帮人解毒。
以至于他这小院已经快成谷中人的禁地一般的存在。
梅七作为大夫却是少有的愿意留在这里跟着老钱头学习医术的存在,虽然这老头子对教徒弟不怎么上心,但收留了谢长欢这个病患。
身边有个女大夫帮忙打下手,到底是要方便许多。
凤曦禾进屋的时候,梅七正在为谢长欢针灸。
这是老钱头教她的一套针法,从头到脚要行一百零八针。
头顶和双腿各行二十四针,前心后背三十六针,人被扎的像个刺猬一般。
凤曦禾即便已经看过很多次,但每次母亲这般模样,还是忍不住的心疼。
这一套针法需要半个时辰的功夫,此刻停针的时间已经足够,梅七正准备取针。
看到凤曦禾进来,也不惊讶,只是行了一礼,轻声说道:
“主上,您来了。稍等一会,我这就为夫人取针。”
凤曦禾颔首,站在一旁,看着梅七手法极快的将银针一根根的取下。
等梅七将谢长欢身上所有的银针都取了下来,凤曦禾才上前,将衣服为谢长欢一件件的穿好。
谢长欢只是愣愣的坐在那里,如同一个可以被人随意摆弄的人偶娃娃。
凤曦禾喊了一声“母后。”谢长欢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凤曦禾早已习惯了谢长欢的这种反应,只自顾的在她耳边继续轻声说道:
“母后,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了,老钱头虽然不靠谱,但是医术还是不错的。
母后你要乖乖吃药,乖乖吃饭,好不好?
母后,还记得您跟我说过,您小的时候跟着外祖母去过江南,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