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这事刚一出来我也彻查过一番,却是没有任何发现。
可我却隐隐觉察到朝堂之中还有一股潜藏的势力,不属于陛下,也不属于几大世家。
所以我才想让你远离京城,或是拖延与平徽公主的婚事。
我们贺家能够屹立不倒这么多年,便是因为我们一向中立,只做纯臣。”
“祖父,您到底在怀疑什么?当真有人要谋朝不成?可这人又是谁?”
贺怀泽沉稳的脸上多了一抹惊疑之色,贺恒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心中暗叹:
这个孙儿虽少年老成,但还是年少,心还不够细,遇到事情还是不够沉得住气。
但想到孙儿如今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能够想到有人要谋朝这一层也算是一点就透,又有了几分欣慰。
于是又提点他道:
“你可还记得先帝的那位公主,她才是名正言顺的储君。”
贺怀泽一愣,想到之前嘉明帝特意为那位长公主举办的接风宴,也正是因了那场宴席,自己才会被皇帝指婚。
“可陛下到底登基多年,根基已稳。那位对陛下也是恭敬顺从,现在还在皇陵为先帝守孝呢。”
刚还在心中觉得自家孙儿通透的贺首辅听他说出这话来顿时觉得夸早了,自家孙儿比同龄人要沉稳聪慧上一点,但还是要多磨砺磨砺才是,遂又提点了一句:
“你幼时也是给那位殿下做过伴读的,她可是个乖顺的性子?
再想一想你那个好兄弟萧景辰现在对她的态度。”
听了祖父的话贺怀泽皱起了眉头,他作为贺家长孙,年幼之时也是在皇宫里给先帝的皇太女做过伴读的。
不过他年岁要大上些许,性子又有些古板,那个时候的小殿下并不爱同他多说话。
不过到底是相处了两年的,仔细想想那位小殿下小时候的性子的确是跟乖顺两个字不搭边。
时移世易,她在外面漂泊了九年,再回盛京早已物是人非,她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女殿下,收敛起自己的性子也是应该。
可又想到祖父说的萧景辰的态度,自灼华长公主回京,萧景辰的确是对她避之不及。
与他闲聊之时都不会提及半分,这委实是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