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呢?自己夏天站在这里,看到七八只鹅在空地里慢悠悠地吃草,自由地踱方步。
莫非被杀了,腌成了年货?
马军想着,就转身离开。
在屠宰区的门口,一群人围着一个屠狗的男人和他的女人。
两只剥好的狗,狗皮放在地上,狗放在一只破筐上。狗被冻成了冰狗,硬梆梆的,连吐出的舌头和伸出的鞭都是硬梆梆的。
“多少钱一斤?”一位七十岁左右的男子问道。
“35块钱一斤,才杀的活狗。”屠狗的男子踢着筐边的两张狗皮说。
老人说:“太大了,我要一半。”
屠狗男子说:“从来没有这样卖过啊。”说着,他就把手里的几张百元大钞朝自己的钱夹里塞。他的钱夹显然是人造革的,钱夹开始脱皮了,像一个花头的人,斑斑驳驳的。
老人的老伴说:“我们去年就在你手里买的。都老主顾了。”
“好,今天就破个例。你这么大年龄了,又是老主顾。卖半个给你。”屠狗男子说着,从筐上拎起那只最大的狗,从后腿间开始砍。他左手拎着狗的一条后腿,右手拿着菜刀;他妻子拎着另一条后腿。砍开后,他指着鞭问:“这个要吗?”
老人说不要后,他就割了下来,随手丢在筐上。
“247块,你给240吧。”
另一半被一个中年男子以260块钱买去。
一位八十左右的老奶奶,指着筐上最后一只体型较小的狗,说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