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哪里去了？

——白马凤凰

“去年冬天为什么暖？今年冬天为什么冷？与ew战争有关。去年ew两国打得热闹，今年ew两国打得不热闹。战争频繁，炮火升起的蘑菇云冲开大气层，大气层变薄，照射到地面的阳光就多，大地变暖。反之，大地变冷。这就是今年冬天比去年冬天冷的原因之一。”智发师一边揪着马军的嘴唇，一边侃侃而谈。

“你到大学当教授算了，在这里理发屈才了。”马无功躺在睡椅上，闭着眼睛说。

“我这都是从网上看到的，没事吹吹牛。”他一边给马无功光脸，一边说，“别紧张，你紧张我不好光。”

“你怎么知道我紧张的。”马无功问。

“你的神经在跟着我的刀走，我的刀走到哪里，你的神经就跟着走到哪里。我手下的刀能感觉到。”

“现在像你这样用老式剃刀的师傅少了。还是用老式剃刀光脸舒服，比刀片有感觉。”马无功说。

“陈州市所有的理发店，用老式剃刀的没有两家了。到我这里来的都是老顾客。”他给马无功光完了第一遍，又用热毛巾盖在嘴的四周，开始了第二遍。剃刀在脸上收割毛发，毛发像庄稼遇到镰刀一样，声音清脆刚柔，应声倒伏。“放松，越放松皮肤越不会破。你越紧张，皮肤越紧，越容易光破。”

马无功问：“你给顾客光脸，有光破过的时候吗？”

他光着马无功的耳朵说：“光破顾客的脸，对我来说都给买彩票中大奖一样，太难了。”

马无功从躺椅上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光滑而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