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那辆虎式坦克的事后,红龙现在不管贞德干什么都要跟着,就算变成人形会感觉受到束缚很不舒服也忍了下来。
一时的舒不服舒服比起闺女的命来根本就不重要。克劳德切尔已经承受不了再失去一次的代价了。
……
我叫什么?关于这个问题,我已经快忘了,在长达数年和绵延大半个国家的溃败中,和我一起逃亡的那些溃兵都亲切的喊我“喷子”。
来源大概是由于我常在他们面前卖弄那些从破书本上学来的无用知识,和一讲起来就唾沫星子到处喷停不下来的原因。
反正对我来说这也不重要,而且不管怎么说,喷子这种外号也比瘦狗、独腿鹅这种听起来好多了。
我自觉认得几个字,读过几本书,所以和那帮大老粗不一样,我是个文化人。
因为我是个文化人听得懂命令看得懂文书,所以才能在军队里混了个不大不小的伍长。
一个手底下兵全打光,穿着一身破烂衣裳跟一帮溃兵一起为了活着而到处讨口饭的伍长。
但现在也正因为我是个文化人,所以我反被撤了职成了传令兵,还多了个新的外号。
“烦啦!三米之内!赶紧到我一巴掌能扇的到的地方!”
那令人烦躁的声音再度响起,连同那些听到我新外号的人也笑了起来,他们发现烦啦要比喷子好听多了。
而喊我的那家伙有个奇怪的名叫龙文章,不过我更喜欢叫他死啦死啦,因为我觉得他就是个疯子,继续跟着他早晚有一天会死。
孤身一人在这场全线的大溃败中端着一杆奇怪的统到处跑,把像我们这样的人收拢起来,不想着活路反而要带着我们打回去。
而且更疯的是,我们居然还真的跟着那个疯子去和绿皮打了几仗,这让我险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也疯了?
不过后来我觉得,大抵是因为我做了他的传令兵,所以我也跟着他疯了起来,疯是一种病,是会传染的。
“传令兵!三米之内!我现在就想抽你一耳光子!”
那仿佛要命的催促声再次响起,这令我不得不加快脚步赶了上去。
虽然捡到我们的时候,死啦死啦自称是我们的千总,但我根本就不信他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