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包里的药是大夫按照剂量调配好了的,他们现在要做的只是起火,然后架其陶罐,按照药方里说的依次把药给倒进去,注意些不要让其糊掉即可。
他只是看着李晋来操作了一遍,很轻易就学了个七八分。
做好了这一切,伯侄俩人便闲聊了起来。
当然,这闲聊多是李晋来在说,李涉按照自己最初定下的“多听多看,谨言慎行”,遇见知道的便附和上两句,遇见不懂得则缄舌闭口。
李晋来则是像李继祖开始想的那般,虽然察觉到李涉某些地方有些不对劲,但也只当他是因为李晋往受伤才产生的变化,所以倒也没觉得异常。
也是通过与李晋来的交谈,让李涉了解到了很多细节上需要注意的东西,让他能更好的和那股如电影画面般的记忆做了对照,不再似下午初穿越时的那般囫囵不解了。
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去,时间来到了戌时,药煎好了。
李晋来将药乘到了碗里,俩人一起端到了主屋。
煎药的途中,杨杰曾过来个一次,见二人忙活,便嘱咐了些用药的细节,所以要外敷的内服的要怎么用,他们知道。
到了主屋,里面的气氛还算不错,也不知道这段时间里这父子俩说了些什么,反正此时李继祖和李晋往俩人的表情看上去都还算平和,不似开始那顶牛般的剑拔驽张了。
等李晋往把药敷好服下,李继祖也要离开了,临走时对李涉说道:“方才涎哥儿过来了一趟,他娘熬了些粥给你父亲,我让他一会过来帮衬着些,涉哥儿算着时间早些休息,明早我和你三爷爷过来叫你。”
“嗯。”
李涉点了点头。
李继祖离开后不久,李涎便来到了这里,李晋来这一个月在服劳役也没怎么休息,见自家儿子在这里帮忙,坐了没一会便也回去了。
……
翌日。
天刚蒙蒙亮,李继祖就带着李继志来到了李涉家,唤上他一起往滁县城里去。
到了门口李涉才发现,要一路去的除开他们三人之外,还有三叔李晋宁与李继志的大儿子李晋然,以及不少同族的叔伯,加起来得有二十来人。
这般浩浩荡荡的同亲聚集,让李涉心中莫名有些沸腾。
作为一个孤儿,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李继祖以为他不明白,便解释说大家是去充场面的,不然像他们这种泥腿子跑到县大户人家门前去闹事,县里巡逻的衙役绝对会下死手,只有人多了,对方才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