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礼,”
“全体默哀,”
“鸣枪迎接烈士…”
在一阵沉默后,数百年轻人分立两边对着天空放了八轮排枪,而后听见隆隆的炮声。
炮声过后,棺椁在沉默中缓缓前进,他们踏着整齐的步伐,似乎每一次踏步都地动山摇。
有两个孩子还有亲人,他们声嘶力竭的哀哭着,但他们没有一丝怪罪苗家母女的意思。
所有来自江西的老乡都有男女学生招待,包括稀饭肉粥热水馒头垫底,老人还有学生扶持,体弱的幼儿更有人帮助背着抱着。
这亲人般的招待彻底打消两母女的不安,接待她们的是两个漂亮的女学生,十七八岁年纪,一个下颚有颗美人痣的女学生自我介绍叫白雪,她来自陕北,生她那晚下了很大的雪,所以她大给她取名白雪。
只是,她大加入义军生死不知,她娘带着她和弟妹加入南下逃难队伍,她最小的妹妹没走出陕西…
她温言细语一路向女儿倾述不停,又极亲昵的拉着女儿手走路,仿佛她和自家是久别重逢的亲人。
说到苗石她脸有浓郁的担忧和挂念,她对苗花说:“你哥有点大男人主义,他特别固执,当时我是不同意他读军校的,可他从不管不顾,大娘你以后得多管管他…”
这女子说话,怎么感觉是自家媳妇口吻…
官道两边越来越厚的人墙打断了苗家娘子的思绪,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流民大部分已经认同了他们的新身份,所以视吉王及吉王府的学生兵为子弟兵,他们用微薄的薪水卖了香纸祭拜迎接三烈士,很多人更是眼含泪水悼念。
越靠近长沙府城人墙越厚越多,路上的工厂作坊更是自发摆了供桌路寄,一时间,整个长沙府弥漫在悲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