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杀了一排近三百口,朱慈灿看着杀的差不多了便命令停止行刑,行吧,既然院长说需要马奴便留着养马吧!
蒙古人会汉话者多,他们得到恩免第一时间不是谢恩,而是集体嚷嚷:我们第一个反水,我们悍勇厮杀,为什么只砍我们,他们怎么没事,要杀一起杀才公平,我们和八旗仇深似海…
朱慈灿看着这些糙汉子大嗓门嚷嚷不由得想笑,当然,朱慈灿确实无法理解他们思路。
可他们那疙瘩战败被集体砍头很正常,砍头无所谓,可死也无法接受的是区别对待。
刚刚好杜度被陈安带了过来,一看见几位大人,杜度先跪下磕头道:“主子,没找到多尔衮和豪格,奴才建议连夜清理战场把他们头颅砍了,奴才敢保证很多人在装死。”
朱慈灿不知道杜度是个什么心思,夜黑风高引起混乱才是最可怕的,于是呵斥道:“漏网之鱼何惧之有,你先把你们城外族人带回城严加管束吧,那个谁,你过来,”
两个蒙古汉子屁颠屁颠跑过来道:“奴才安林(奴才耿乐)见过诸位将军大人,”
朱慈灿道:“你们不是不服吗,明日清早下四旗会十杀一,你们今晚就在南西两个缺口守着别让他们跑了。”
安林耿乐俩人一听明天开始砍下四旗头颅那个高兴,他拍着胸脯保证会守死两个缺口不让一人逃跑。
两列秦军站成一道人墙,城外下四旗脱盔弃械排成纵队一个个进城,事实上,停止斩杀蒙古兵让他们心安下来,当然,现在的他们还不知道明天会十杀一。
下四旗进城后便是蒙古兵脱盔弃械排队进城,朱慈灿把他们安排在两面推倒的城墙缺口守夜,至于会不会有变故无所谓,因为外面还有几万孙传庭的秦军值守。
对于杜度的提醒,朱慈灿不以为然,多尔衮即使装死逃脱又如何,在他眼里,多尔衮就是个狗屁,什么名将强军,在抗虏卫绝对实力下都是渣渣。
这便是这帮少年军人的自信,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说杀便杀大明首辅和兵部尚书,不会把多铎当成普通女真奸细枪毙了。
秦良玉老将军身负重伤,三千白杆兵几乎全军覆没了。
钱宁指挥使倒是全须全尾,他的两千全甲吉王卫还剩下百余人,他已经累到虚脱。
第一片长苗石未归队,第二片长喻兵重伤,第三片长吕冰花轻伤,第四片长李春轻伤,军法官马大桥轻伤,工程兵总指挥周三重伤,第一片第二区区长朱河重伤,第二片第三区长吴大牛牺牲…
无数的战友永远留在济南城外,无数的战友缺胳膊少腿将成为残疾,无数的战友虽然全须全尾,但心灵深处患上无法治愈的战后综合征。
他们最小的十四岁,最大的也没超过二十三岁,当然,除了抗虏卫这帮热血沸腾的少年兵,还有数千北方好汉,有数千西南土司兵,有数千藩王卫队把生命和鲜血洒在济南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