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难做

也只有张老三接手,兄弟们才能继续在这里混下去。

张老三在屋内已经听到我的说话声音,见我脸色不好也不敢提钱的事,站起来和我混插打科,“零大头,你他娘的可算回来了,老子想死你了,钱不用还了,算老子的一份心意”。张老三说完又从皮包里掏出一沓现金按在桌子上,继续说道,“这是项目部那群货的,老子是为了在这里等你回来”。

目前工程使用的这块地皮便是当年中介的办公、住宿地。中介占地近一平方公里,最高时曾拥有十万员工;如今开发这块地的项目部众人,九成是从当年的中介走出来的。不过张老三并没有进入那家公司,一是他自由散漫惯了、二是不愿屈居人下;所以还是继续靠着给各工程地‘招闲纳士’过活。

我打开一瓶啤酒,取出一个塑料杯;走到张老三身边一边给他倒一杯,一边说道,“老三,这些天连累你受累了”。

张老三立即向旁边跳起来,摆手说道,“二哥,你这就不对了,自家兄弟怎么还说两家话了。”

别看张老三这货长相五大三粗、一脸橘子皮,看着四五十岁人模样;可是这货确是实打实的九零后。

我翻翻白眼随后将啤酒瓶放在桌上,命令道,“你他娘的给我坐过来!我有事和你商量”。

张老三悻悻地坐回来。

我也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说道:“我打算明天去看大哥,你把这钱拿去一部分给大哥买点东西,剩下的给大嫂送去。”

张老三吞下一杯啤酒,为难道,“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不是让大哥生气嘛;老子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大哥当年因为扛下中介的事进了大号子。大哥一生信奉‘头可断,血可流,脸不能丢’;所以阻止我们有事没事过去探望他。

我也不废话,开门见山说道,“我要出国寻亲,估计一年半载回不来。”

张老三正自顾自倒酒,听完我的话语,当即反应过来;端起酒杯品着,口中说道,“零大头啊零大头;老子早就和大哥说过,你这货靠不住,亏着大哥还处处为你辩解;想不到这么快就灵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