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克菲忒立马变了一个脸色,她开心地笑着,牵起孩子的手,往低矮的房间里面走去。夏玑虽然感觉很不可思议,但是也跟了进去
孩子的妈妈一脸憔悴地躺在唯一的床上,被子几乎要蒙过头,她的脸颊很红,眼睛里面满是血丝,一咳嗽,几乎整个身体都要散架一般。
“这家有病人?那门上怎么不画十字?”
“大家都会把十字擦掉。”希克菲忒,或者说安娜,冷冷地回头,“这里的人都是做一日吃一日。如果隔离在家,那都得饿死。”
随即又安慰向夏玑吐口水的小菈妮不要生气,并从药箱里面拿出了两大包草药,嘱咐说:“这上面一包是稳定症状的,每天要给你妈妈吃一剂,现在她已经好了很多了,等到七天之后,她如果能下床,就吃下面的这一剂,它药性比较烈,但是忍一忍,马上就能完全好了——对了,还有这颗糖给你。要好好吃饭好好长大哦。”
希克菲忒要走了,病人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想说什么,却还在不住地咳嗽。
“夫人,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实在要什么报酬的话,就请光顾对门的安娜小店吧。”
说罢,她又在桌子上秘密放了一颗糖,准备关门离开了。夏玑也赶忙跟了出去。
“哇,希克菲忒,你人真好啊。有什么能让我帮上忙的吗?”
“谁是希克菲忒?我的名字叫安娜·克里斯蒂亚。”她叹了口气,“你们这群养尊处优的小姐和不曾见过恐怖的旅人根本明白不了我们的苦衷。如果想要帮我的话,我下午还得去广场发药,你来帮我一起发吧。”
说实话,现在的希克菲忒小姐比四百年后的希克菲忒小姐要可靠得多。不过夏玑在经过沈倩的事之后,也不会想随意评论他人。说不定她在这四百年里遭受了什么变故也说不定。
到了广场上,这才叫真的吓人呐。那么多的病人,都哄挤在一起,就好像海里面的沙丁鱼一样。而没有一个人戴口罩,慌得夏玑用防护罩把自己罩起来,不能也染上这种恶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