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夏莎轻轻捏着刀柄，把刀锋对准自己。

“宫雯，报复呢，不是把刀尖对准自己，而是要对准别人的。”

“可是我没有能力……”

她张开了双手，将柔软的小腹完全露在宫雯面前。

宫雯刚才说过，她对夏莎也没什么好感。

大滴大滴的眼泪又滚落到地上，她本来觉得这把小刀会给她带来梦幻的解脱，没想到带来的只是痛苦。宫雯把小刀踢开，不想再想它。

“别心软，如果对别人心软，对自己这么苛刻，那还怎么行？你如果怕，我夏莎可以保证不会生气的，想报复或者想发泄的话，来捅我一刀吧。”

夏莎把自己的T恤撩起来，她的小腹被各种新老疤痕染成了不再被晒黑的白色。在最中央还有新的一条红线，这是用恶魔的力量缝合后的伤疤。

“你的感情不发泄出来的话，对你自己不好，我应该可以全部接下——的吧。”

宫雯突然高声尖叫着，她抓起那把闪着寒光的小刀，直直插进了夏莎的小腹。刀锋在里面搅动，当拔出来时，夏莎的嘴和伤口都在往外喷血。

不过这一点比起其他敌人的斩击而言，已经算是小儿科了，宫雯的力气也不大。当她刺第二下，第三下的时候，夏莎的脸色这才显得苍白起来。

宫雯还想刺第四下，但手在靠近夏莎的地方颤抖了。她平日里强大的同学现在满身是血，坐都有些坐不稳。

“怎么样……心里好一点儿没？”夏莎一边摸着宫雯的头，一边用恶魔的气息把伤口缝合好。

的确，心里好多了。宫雯在发泄完之后突然开始意识到，就算自己跳楼，也会被很快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阿杰和那些伤害自己的人还能继续逍遥法外，这完全不是她想要的。

“对不起……夏莎，我得做点真正的努力来报复。”

“这就对啦。”夏莎说，“咱们俩一块下去吧。”

在身后，宫雯突然问夏莎为什么要做这么大的牺牲来救她。

“那当然，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不希望我朋友死掉。”她笑着，“因为死啊，超级痛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