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诺的视线转移到塞缪尔身上,“一定是他蛊惑了你!我会让你好起来了,你只是生病了!对,一定是这样!”
娄初白皱了皱眉头,嘉诺继续靠近,这已经是一个危险的距离了。
“杀了你,你也属于我!”
此刻的嘉诺哪里还有学院里英俊潇洒的模样,他癫狂地冲向娄初白,然后倒在一片血雾之中,只差一步——
“他被寄生了。”
塞缪尔的声音从娄初白身边传来,明明刚刚还虚弱地靠在门口,却在下一秒眼睛也不眨地杀掉了嘉诺。
火红色的头发暗淡下去,塞缪尔弯腰在他身上摸索着,直到在他的腰上摸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
那东西似乎还活着,隔着衣服,娄初白清楚地看见塞缪尔在碰到它的时候,它轻微地动了一下。
像是在颤抖,还没等它动第二下,一把匕首精准地落了下去。
娄初白恍惚间仿佛听到了一声尖叫,随后那团鼓着东西慢慢消解,嘉诺的尸体也随着消融。
“那是什么?”
塞缪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一种娄初白看不懂的眼神望着他,“你不想离开的对吗?”
娄初白从床上坐起来,他一把勾住塞缪尔的腰肢,将人拉扯下来,和他来到同一个高度:“没错。”
“为什么?”
雪发的青年问得认真,即使身上的鲜血仍旧在一滴一滴地落在床单上,但他的关注点仍然在娄初白的身上,他迫切地想要找到问题的答案。
冷漠的青年维持着这么一个别扭的姿势,身边冰冷淡漠的气息也渐渐消融,他满怀期待,想要得到自己心目中的答案,仿佛是一个高贵的王子,低下了他的头颅,满心渴望和祈求着心爱的公主。
只需要一句话,他或许便会将这个国家奉上。
娄初白将手贴上他的脸颊,那温暖的根本不似血族的脸颊,是因为长了心吗?有了爱,所以有了心,有了心所以有了温度。
这温度太过于灼热,让娄初白的手一烫,生出些退缩的意味。
察觉到娄初白的退缩,塞缪尔将手按在娄初白的手上,这璀璨而灼热的真心仿佛散发出无尽的光芒,娄初白莫名地竟然不敢开口,他在犹豫。
系统:【啧啧啧,人家都这样了,你还要算计人家,你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