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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的安宁给夜柯玺的感觉已经有了很大程度的变化。

初次和她见面时夜柯玺只觉得她是个普通到放在人群中都不会被找到的人类而已。

但在她没有波澜的漆黑瞳孔中，夜柯玺却感受到一股无缘由的恐惧感。

他身为『神明』，自然再熟悉不过。

但他却不敢肯定。

因为他只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这种感觉。

就是零始大人。

这种东西，名为『神性』。

他疯了？居然在一个人类身上感受到『神性』。

“已经这个时候了……？”安宁不知道能不能看得见他们，但小声念叨了一句。

“真快……这次看起来又要失败了。”

“不过没关系的。”

她像是在给夜柯玺几人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只差最后一环了。”

“未来，可以被改变的。”

几人并没有心思听她说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只知道零始大人的目标近在咫尺。

但在这个人类面前，他们的一切攻击都失去了作用。

“为什么……？”文星澜的情绪又重新萎靡了下去，没有继续隐匿身形，直接显露在安宁面前。

也确实没什么隐藏的必要。既然文星澜这么做了，其他人也不再选择隐身形态。

只不过在第三视角看来都是一团黑雾，不可名状。

安宁表情也没有多吃惊，她指了指黑雾中的一处，淡淡说道：“知道『真理之箭』为什么射不中我吗？”

然后，她又换了个地方指着。

“然后是你，用了这么多次『堙灭』，还没意识到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吗？”

“你们的这些技能，都是基于『有罪论』的基础上的。”

说着，安宁还微微叹了口气。

“可是我没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