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欺人太甚!”秦严冬大怒。
“原来俞家主已经做好了打算,陷害本官就是为了那几船官盐?本以为十拿九稳能将本官抓住,却不想阴沟里翻船。
如此明目张胆,就是为了将官盐送给盐帮帮主陈啸天?这就是你的目的?”
“老夫还说这是江大人的算计呢!俞家怎么可能去劫官盐?这绝对不可能!”
俞兆荣这才明白,本以为是他算计,但江宥帧却将计就计,还用了连环计,步步紧逼,这就是冲着俞家来的啊!这次真的是阴沟里翻船了。
江宥帧痛心疾首,“盐税乃是朝廷重要税收之一,如今边关正在抵御外敌,将士们食不果腹,就等着朝廷发兵饷,尔等却在釜底抽薪?
没了盐税,国库空虚,将士们饥寒交迫,如何抵御外敌?他们也曾是百姓,却因为服兵役或是家中贫困去了边关,你们如何忍心他们去送死?”
众人一听,忍不住心中惭愧,纷纷低头若有所思。
“江南之地本富庶,相信百姓也不是吃不起二三十文一斤的盐,为何要贪图小利,让朝廷和江山陷于风雨飘摇之中?
修堤坝、建桥铺路、赈灾救济等,哪一样不需税收支撑?取之于民, 用之于民,这就是税收存在的意义。”
江宥帧的话振聋发聩,让在场的百姓全都十分愧疚。
“贩卖私盐是为了一己私利,国库空虚之时,他们会拿出来救济国家吗?如今边关战事一触即发,倘若朝廷征兵,尔等父亲兄弟前去战场,却吃不饱穿不暖,你们良心何在?
国破则家亡,一旦国家覆灭,那咱们就都是亡国奴。只有国家和朝廷稳定强大,我等依附于国家,才能安居乐业。”
众人看着站在中央那慷慨激昂的少年,不禁个个都十分动容。
“江大人所言极是!您是有大义之人,吾等为一些小利所蒙蔽,实乃惭愧。说来在下苦读圣贤书十余载,竟是非不分,贪图小利,在下枉为读书人!”
其中一名书生惭愧地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