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慧梅眼珠子一转,“反正不似你这般猥琐便是!”
“既然你认识高迎祥,那么今天我就卖你个面子!”白水王二冲着城门口手下喊道:“放这群蝼蚁进城!”
一听能够进城,还不用被砍掉左手,刚才围观的众人一拥而上,向城门跑去。其中一人,连鞋跑掉了,都顾不得拾。
没一个人过来向慧梅道谢的。
群体无意识就像一条汹涌的河流,个体在其中往往会被裹挟,夹杂着侥幸和事不关己的心理,失去独立思考的能力,更不会对帮助过他的人,有该有的表达。
慧梅见围观的众人全部进了城,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
慧梅说道:“白水王二,看来你也不怎么样嘛,嘴上对高闯王不以为然,但行动上可是害怕得很!”
“卖面子而已,我要是害怕高迎祥,那就不是白水王二了!”白水王二色眯眯地看着慧梅,“你信不信,等过几天,我会当着你家高迎祥的面,亲自把你娶过门来!”
“想娶我?你做梦吧!”
慧梅刚想再往白水王二脸上啐口水,但是一想他刚才的行为,又咽了回去。
白水王二的老营就驻扎在榆林以东五里的地方。之所以白水王二把营盘扎在这里,除为了和延绥总兵岳和声来往方便外,更是因为他有东进山西的意图。
白水王二一行人,没走多久就回到了老营。
一进营门,慧梅傻眼了,这白水王二哪里是什么采花大盗,分明是义军的领袖!
只见营门内大纛旗飞扬,上书了一个斗大的王字。营内的人,见到白水王二,个个都礼貌有加。
“来人啊!”白水王二一进营门就叫嚷了起来,“把这个小蹄子给我押下去,好生看管,好饭好菜伺候着,过几日我要和她成亲,别给饿瘦了!”
“先等等!”慧梅叫道。
“小蹄子,莫不是等不及了?”白水王二嬉皮笑脸地问道。
“我问你,你既是义军,为何要干出伤天害理的事?”
“我伤天,天塌下来了吗?我害理,理死了吗?谁告诉你,义军就一定要义字当先?你叫慧梅,身上可有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