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跌入林江年怀里的那一刻,纸鸢仿佛触及到什么毒蛇般,身躯猛的僵硬,下意识反弹般挣扎起身,后退几大步。
呼吸急促,美眸瞪着他,绝美的脸蛋上满是羞怒之色。
林江年眨眨眼,她反应怎么如此激烈?
下意识低头……没立啊?
再抬头看去,纸鸢依旧羞怒,冷淡的神色难以平复,美眸带着几分警惕盯着他。
似盯着什么恶贼般。
林江年后知后觉才似乎意识到什么……
莫非还是前几天那晚的事情?
想到这,林江年轻咳嗽了一声:“来都来了,先别走嘛,我也有还事想跟你说……”
他的话,并没有能打消纸鸢心中的警惕。
似乎是想起前几天那晚林江年对她的所作所为,本就泛红的脸颊愈发红了些,呼吸越发急促,美眸中的羞怒也愈发强烈。
有种难以言明的复杂情绪此刻充满胸腔,又生气又委屈。
林江年本想起身靠近,刚有所动作,便听到纸鸢冷冷的拒绝:“不,不许过来!”
清冷的语气,微微发颤,还夹杂着一抹难以察觉的害怕。
林江年没动,看向她。
纸鸢扭开视线,侧过脸颊,瞧不清楚脸上的表情。但能察觉到她似乎在平复心情。暗暗深呼吸几口气,气息逐渐趋于平稳。
而后,她才开口:“什么事?”
语气又恢复了不冷不淡的状态,似重新恢复成了那位高冷的侍女。
林江年没有第一时间开口,盯着纸鸢看了一阵后,才轻叹了口气:“还在生我的气呢?”
沉默,没有回答。
“上次的事情的确是我不对,我……”
“我走了!”
没等林江年说完,纸鸢面无表情的朝着门外走去。
“诶,等等……不说了不说了……”
林江年闭嘴了,提及前几天的事情果然刺激到了纸鸢,她想开溜。
纸鸢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看他。
“要不,先过来坐?”
林江年提出了建议,纸鸢没开口,也没动。
林江年暗叹了口气:“你今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房间内的灯盏明亮,照映出纸鸢的身影落于地面上,影子被拉的很长,格外清冷。
她低眸,一言不发。
似乎没有打算主动开口的意思。
这反应也在林江年意料之中,以他对纸鸢的了解,他若是不主动破局,这女人能沉默一辈子。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憋得住的?
暗暗叹了口气后,林江年方才道:“今天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
纸鸢还是没开口,但林江年从她脸上反应瞧出了个大概。
大概是猜到了!
从纸鸢主动登门,他就已经有所察觉。何况今日发生之事恐怕早已传遍,纸鸢听到些风声也不足为奇。
“今天吕家婚礼上,的确发生了些事情……”
纸鸢没有出声,林江年则是自顾自解释起今天在吕家婚礼上发生的事情。从遇上许仲山,与周辉光等人的矛盾,吕付生的反常盛情邀请,以及遭遇陷害的事……
纸鸢从头到尾只是静静听着,如同一位安静的聆听者。那波澜不惊的脸上没有太大反应,唯有在听到林江年遭遇陷害,沦为众矢之的时,眼眸底闪过一丝冷意。
等到林江年详细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完后,纸鸢沉默了许久,才冷不丁冷声开口:“是谁干的?”
林江年抬眸,轻笑问她:“伱问的什么?”
“周辉光!”纸鸢避开了他的视线,面无表情:“谁杀的?”
林江年叹气:“你应该猜的到。”
“三皇子李元?”纸鸢语气中多了一丝杀气。
“没有确切证据,不过八九不离十!”
林江年点头。
在吕家婚礼上,敢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情来,除了他恐怕就没有别人了。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周辉光想不开,自己服毒陷害林江年,想跟他来个玉石俱焚。
不过,周辉光脑子虽说不好使,是个没什么主见的废物纨绔,但绝对不是脑残!
周辉光意识到自己中毒时,那所流露出的愕然惊怒反应也绝对不像是演的。
更像是,他也被人给算计了!
至于算计他的人是谁?
想来,也只有他身边最亲近的人。
是李乾林呢,还是高文阳?
亦或者……两个都是?
纸鸢似陷入某种沉思当中,一言不发,那张本就清冷的脸蛋,在此刻深思的表情之下,愈发冷艳。
却又似乎有种别样的反差美,让人忍不住想亲上一口。
林江年肆无忌惮的目光很快被纸鸢捕捉,她回过神来,对视上林江年略有些放肆的目光,当即有些警惕。
“你打算怎么办?”
“有两个办法。”
林江年轻笑一声:“我现在去找那位三皇子,当面抽他一顿,以报今日陷害之仇。”
“或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连同周辉光他爹一起都杀了,以绝后患。”
纸鸢板着脸,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眸子中隐约透露出几分不悦。
很显然,她听出林江年这两个馊主意都是胡扯的。
“开个玩笑而已。”
林江年轻笑一声,目光淡然:“他废了这么大的功夫,甚至不惜弄死周辉光来陷害我,多半是我上次送他的那份礼物让他急了!”
“礼物?”
纸鸢面露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