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唐云意作势要解开裤腰带,封令月捂着眼睛,后退三步,大喊造孽,“老天爷,我做了什么孽,要让我看绣花针”
唐云意被气得胸口发疼。刚进入金灵卫的封令月,脑子如一张纸一样纯白,眼睛清澈明亮,来到金灵卫几个月后,深陷黄缸之中,偶尔冒出几句荤话。
唐云意当场被气走,他腿长,封令月不得不加快脚步频率。两人顶着风雪,往金灵卫的官署方向。一双凌厉的眸子一直跟随在两人身后,直至背影消失在茫茫风雪中。
街道两旁,行人稀少。一处酒楼上,二楼上虚掩一道缝隙的窗户悄然换上。
那双凌厉的眸子换成卑谦恭敬的神色。“主子,天字高手死了,要不要换另一个去……”
隐藏在黑色兜帽下的男人挥了挥手,从宽大的袍子里弹出一个东西,东西落入地上半跪的男人手中,地上的男子有一丝震惊,“主子”
“九门楼插手了。日后,你把东西给他就行了”
“主子”,地上的男子捏着手中的东西,疑惑不解。
“将来你会懂的”
兜帽之下,那双曾经炯亮,散发光彩的眼睛里已经黯淡无光,仿佛漆黑的夜幕,没有一丝星辰,绝望的浪潮在眼底翻涌。
地上的老子,眼角逐渐湿润了起来。“主子,属下愚笨,并不懂。交给谁都得,为何要交给他?他何德何能?”,声音中充满不甘。
兜帽之下的声音充满凄凉,声线像被沙砾摩擦过,充满了沉重感,“你会懂的,我已无可信之人了”
“可是……他与他们是一丘之貉,您怎么放心?”
“以我多年经验,我信得过”
“主子,三思啊”
“你照办就是了”
兜帽披风下的男人忽然起身,来到窗边。光线投在他的身上,衬得他高大伟岸的身躯在一瞬间是那么渺小,那么脆弱,那么无助,那么凄凉。
“时光蹁跹,岁月倥偬。不经沧桑苦不知其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