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牡咬牙,脸狰狞起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沈青澜确是摇头,神情不太好看,命人打开了大堂紧闭的门,宽阔的百鬼湖在黑暗里沉睡,仿佛一块反光的玻璃,风吹起来,波纹像丝绸上的细纹,光滑明亮。从山上俯瞰下去,好像一块碧绿的玉石。
百鬼湖大而深,白日看下去,水呈黑色,黑得渗人。湛蓝的天空天空倒映在水里,被水吸收了,变成了漆黑色。
“我不确定你们是否拖得住唐云意,我也没与他交过手,但是他确确实实毫发无伤的从青虎寨出来了。故而……杀不了他,把他往百鬼湖拖,下了水,我自有办法解决他”
李牡和闫瞾相视一眼后,不自觉的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不愧是青澜公子,智勇无双”
“那剩下的人呢?”,二当家结结巴巴的问。青虎寨没了,大当家也失踪了,他和剩下的几个弟兄成了无根之萍。
“我们来对付。解决了唐云意,一切都不是难题”,谁叫唐云意狂放,就算他有帮手,集梁州所有人力,还杀不死唐云意?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又下雨了。唐云意盯着檐下的雨丝,开始吟唱起来。
萧灿不理解他,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哀怨还有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若是像你这么打仗,整个国家都灭亡了,你还在系裤子”
“下雨,不宜打仗”,唐云意伸出手去接雨丝。雨丝冰凉冰凉了,这场春雨里莫名的让人心寒和体寒。
院中的花圃里,刚冒出的新芽被雨水打压,新枝折断。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磨蹭的人。几天前,已经组建好了人,你又说等……现在下雨,你又说不宜剿匪,老子的身体都生锈了”
“我这不是让他们准备准备?”
“哼”,萧灿轻蔑的掀起白眼,“准备什么?给自己准备棺材?我告诉你,你要是战死了,我不收尸”,气死他了,想干一番大事的心被唐云意扫光了。
“我阿姐来了,你不用收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