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仙儿忙碌了整整一周,和高歌她们一起,处理牺牲小伙伴的生后及安置家属事宜,他们这些人从一开始出去,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仙儿仍旧觉得不值,她常常想师姐他们要是能设计出无往不能的保命手段,或许牺牲会小一点。第一次参加这种追悼会的时候,欧阳仙儿像第一次杀人般害怕无助,当时她记得胖胖的教官说过:“生命圣神而脆弱,不可轻易剥夺,但危及无数生命的人身,被诛灭是无奈的事情,以杀止杀不可取,但我们存在的意义是给予尽量的公平,我们命也一样脆弱,护好自己,护好队友,护好需要你保护的人。”
当时欧阳仙儿不懂什么意思,现在仍旧在找答案,只是她开始平静的接受身边战友的逝去,疯狂训练自己,往死里逼他们进步,保命手段越多,死伤越少。罗默山的众人都一致认为仙儿缺少泪腺,所以不会哭,其实,她是个小哭包,每次偷偷躲着哭,这是她和蒙面教官的秘密,从一开始别扭到后面摆烂般放任他的侵入。
罗老头出现在仙儿的骷髅城堡,这是应她要求改建的,她说又酷又霸气,只是这萌哒哒的设计,没有吓人气势,倒是有几分小女孩的调皮,他摇摇头,轻轻敲击着胖胖的风铃,细碎而悠长的“叮叮当当”声,传到很远。欧阳仙儿顶着鸡窝头,困惑的看看远处,在定定的控诉:“我好几天没怎么合眼,好累的,罗老头,你最好有事!”罗老头轻轻点点她鼻头,语气宠溺:“是谁凶巴巴要查这查那,我这不是来了嘛,不想知道了!”“想想,有信息了,给我给我!”罗老头轻拍掉伸过来的小爪子,从背后拿出两个日记本,还有一个优盘。仙儿被这套组合拳震蒙了,这是啥意思,返古了,从记事起,她就没有过本本上写写画画习惯。“我找了你师父也找了他,他们给了我这些!你自己看吧!”罗老头轻轻放在她手里,慢悠悠的走了,没多解释,他知道仙儿懂这些东西所属权。
欧阳仙儿颠了颠手里的东西,犹豫片刻还是跑向了秘密基地,在山峰的高处,四处皆是峭壁,独有一条入口,此刻她关闭了大门,将自己往大熊沙发里一塞,迫不及待的先看师父钟权的日记本,上面的字规规矩矩,记录琐碎,她快速的翻阅,直到停在16年前的一个雨夜,师父这样写的:大雨噼里啪啦,下得人心烦,而罗弘毅却在这样的夜晚让我去接个人,我嘀嘀咕咕不想去,谁不好去接,非得我去。行吧,欠他的。在峡谷中,我震撼于眼前的场景,残肢断臂,血腥味令人作呕,修罗场般的地狱模式。一个浑身血淋淋的少年,孤傲的站在那,稀稀拉拉几人强势而孤寂的护卫着他。于这个场景格格不入的是,他怀里有个襁褓,被护得严严实实。“请你们的人搜寻一下活口,谢谢!”冰冷而客气的话语,成熟的语调和他年龄格格不入。我只是微微点头,快速指挥善后,并带着这样的几人离开。
钟权的日记画风突变,就那夜之后,密密扎扎的:罗弘毅那老小子,非要将这个烫手山芋放在我的住处,我清净惯了,也不会照顾人啊,造孽!一大早就被哇哇啼哭声吵醒,慌乱的少年就带着这魔音敲响了我的门。“这--这--”这么好看的二郎口吃,昨天不是挺好,哈哈哈!“我--我--”粉嘟嘟的小手紧紧抓着他的指头,他无措的求救。“是不是饿了,这乖乖嗓门真大,哎哟!你的伤,还得养。”我只得接过软乎乎的烫手山芋,可是这破孩子,紧紧拉着少年不肯松手,“哎哎,乖啊,来来,我们找吃的去,好不?”“要不一起吧!这也没法子,还是你抱着?”少年紧抿着唇点头。找啊找,我拿了白水,白糖,红糖,可是这么小的孩子该吃什么,没经验啊!这不得喝奶啊!我立刻喊院子里的托雷去买点奶粉什么的,只要孩子需要的都带点回来。回头就对上直直的少年目光,“我叫钟权,你可以喊权叔?你----”“慕容!”“哦哦,复姓,慕容家族的掌权人公开宣布这代将有小孙子继承家业?”“嗯!”“所以昨天是家族矛盾?”“算是吧!”“那你妹妹?”“她不是。”“啊?”“路上捡的。”我滴乖乖,这逃亡还带捡孩子的?“当时情况很乱,没法,才带上。”“哦哦,你自己都还是孩子呢?”“我十岁!”十岁,可不是孩子吗?我十岁还在站桩,还在偷吃呢?这啥意思,十岁大人?
“小慕容啊,你看她都哭岔气了,要不先兑水喂喂?”“哦哦!”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慌乱的兑了点糖水,笨拙的用小勺子喂水。“我来吧,哭太厉害,要呛到。”十岁的孩子,端方雅正的坐在那,举止已隐隐有上位者气势,此刻却万般小心的点点往那小嘴嘴里面送水。小破孩哭声渐渐停歇,抽抽噎噎的伸出小舌头,可爱的卷动吞咽,好奇的小眼睛轱辘乱转,突然,她就笑了,眯眯眼,小嘴拉长,露出牙龈,萌萌哒哒的。“她笑了!”少年开森起来,也跟着笑开了,这阳光纯净的模样,才该是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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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好多篇都是絮絮叨叨他们照顾孩子的慌乱,钟权大包大揽,找来了几个女人,负责照顾这个小家伙。小慕容才得以好好养伤,小家伙也很乖,玩手手玩脚脚,咿咿呀呀的,活泼好动,除了吃喝拉撒要拉杠铃外,其他时候惹人爱。“小慕容啊,这妹妹还得有个名字!”我笑嘻嘻的凑过去,捏了捏粉雕玉琢的小家伙,心化了,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