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香味,主事恍惚间回忆起曾在盛国见过的一种花,红红的,盛放雪中,傲然独立枝头......
帘后,是一名夫人跟两名婢女。那名夫人一手扶着玉罐,簪素花,蒙着面巾,肌肤苍白无一丝血色,仅露出一双美眸硬生生把俏丽婢女比下去。
“咳咳。”
她咳嗽两声,主事担心的话吐口而出:“没事吧?”
“......”
现场寂静一瞬。
回神,主事有点尴尬,却见她点头,整个人,连声音都显得虚弱无力,缥缈宛如隔着一层云雾,好似缠绵病榻多年。
“无事,谢主事关心。”
语毕,那手脱力一般垂下,帘布遮住风景。
主事呆呆怔两秒,忽得拍拍年侍卫肩膀,勾肩搭背:“李老弟,到后面跟着吧。路上碰见什么难事,尽管开口,我能帮的就帮一把......”
交谈一阵,年侍卫驾着车来到商队的尾巴。沈裕拿着杆子挑开一些帘布,透过缝隙观察景,以及人。
商队板车一辆辆停着,上面一箱箱货物密封,瞧不出是什么。
莫名,感觉不详......
中午,成功招到三帮人,剩下一伙儿因为价钱谈不拢。兜里揣着三千两的主事走到一贼眉鼠眼的汉子前,抬腿就踢。
对方不满,看到主事的脸又怂。
“胡主事,您有事?”
“你居然还好意思问我,那姓李的是不是你调查的?”
汉子挠挠脖子,不解问:“是啊,喝汤时他露出一截手指。您不知道,那手,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西北风沙大,养不出玉一样的郎君。”
“那是郎君吗,分明是女郎!你个瞎眼的。”
“啊?”
汉子:你瞎还是我瞎?
很快,商队响起一阵鸡飞狗跳声,笑闹无限。沈裕掀开帘子瞧一眼,眸光流转,不动声色观察着周围一行“外人”。但凡走的道清白一点的,不着急,都不至于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