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全程被皇帝拿捏,用以压制,离间曲家,重生一回,不想着对付罪魁祸首,或者强大自身,倒是仗着重生优势欺压家人。
沈裕倒是想问曲婉婷——
脑子里都是水?曲家一败,当真以为这一胎能保住?
皇宫里,楚怀策批阅着奏折,地板一人跪着,半晌不敢抬头。
“陛下,臣只是一时糊涂。”
“糊涂?”
楚怀策蓦然一扔案面奏折,阴沉着脸。殿外宫人眼睛垂着,恨不得自己是聋子瞎子。
下一刻,怒火声骤起。
“南州三月干旱,流民如云,你干什么不好,竟然私自调兵镇压。你眼里还有没有皇法!有没有朕!”
蠢货,跟肖家完全没法比,浪费心力。
“要是收拾好烂摊子,朕倒能评你一句心狠。现在倒好,别人上京告御状,你让朕怎么保你!”
向镇云身体颤抖,不停磕头,空气里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忽然,福海公公急匆匆走入殿内。楚怀策眸色深一些,倒是想到另一件事。对方已至身侧耳语。
声音低而清晰。
“陛下,皇后娘娘乔装出宫,正在天牢。”
总算听到好消息。
楚怀策心情骤转,余光瞥见磕头的人又是一暗。他深吸一口气,上前扶起向镇云,一脸心痛叹息:“唉,向爱卿,你一向是朕的左膀右臂,只是此事必须给南州百姓一个交待。”
“回去想想吧。”
向镇云离开,宫人娴熟处理着地面血渍。他看向福海公公:“展开说说。”
福海公公一五一十讲述事情经过。
“通知下面的人警惕些,最后几天,总有忍不住的。”
而天牢里,自从沈裕提到环境对胎儿不好,曲婉婷坐立难安搅着手帕,最终只捡着几句体面话说。
孩子是她两辈子的心病,也是死穴。
“阿钰,以后我再找时间看你,不要担心。”
最后,匆匆离开。
沈裕望着她不自觉摸向小腹的手,忽然喃喃自语:“当真这么巧?”
怀孕事一出,势必往曲婉婷的方向继续加码。
而经历上一世,曲婉婷在孩子方面似乎魔怔了,暴露出偏执的一面,稍微提到不好的都是敌人。
一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