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我拜剑圣为师了,赚了一点钱,当初我跟阁主说好一百万两黄金……”
细细低语,情愫动人。
渐渐的,两人不知何时缠一起,恍惚间,时间好似再度拉回那一夜湖畔,水声潺潺。
“十一......”
“十一。”
“嗯。”
一声声轻唤,皆有回应。
墨色交织,雪色,月色,此间又是何色?
非雪色,非月色。
是——
人间绝色.....
月色幽幽斜照,地面一片白袖莹白似雪,底下叠着黑......
屋外,青雀扬着翅膀,嚣张地踩着小老鼠长长的尾巴,一松开,等它跑得差不多再捉回来。
循环几回,老鼠生无可恋摊成一张饼。
死就死吧。
猎物不挣扎一点意思都没有。于是,青雀捉着老鼠飞到画舫桅杆顶端,一放,拍拍屁股走鸟了。
回到房梁,实在无聊,它想飞进窗户看看情况,悄悄的——
一露头。
“嗖——”
刹那间,寒光乍现。一柄尖刀擦着鸟脖而过,青雀浑身毛炸起:“啾啾!”
有啥见不得鸟的?
*
日上三竿,湖畔人声鼎沸,昨夜客人坐着小舟离开花船。
画舫里一切正常,厨房管事又开始捕鼠,依旧寻不见。青墨瞥一眼某间舱房,疑惑不已。
一般而言,平时这时辰沈裕已经用完用膳,到甲板练剑了,今儿为何如此安静。
莫非昨天都是装的,有暗伤?
“肯定是!”
青墨急匆匆跑到三层房间门口,“叩叩”两声,见无人回应,他情急下刚抬脚,房门自动打开。
“主子,你——”
咦?
那是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很高,简单披着一件黑底暗纹的外袍,眉宇冷戾疏离,神色含着一丝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