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一二一。”
“全体都有,俯卧撑两百个,现在开始计时!”
深秋,军营里士兵赤裸的上半身热汗淋漓,一直从结实有力的腹肌往下流淌,一滴滴融着泥土。
“……34,35,36……88……”
戴军帽的男人静静瞧着面前一帮年轻小伙,看到谁试图偷懒就是一脚,姿势不对再调整。
训练持续至中午,精疲力尽的士兵到食堂用餐。部队伙食不错,食堂排长队,卫峰扫一圈白面馒头跟窝窝头,咸菜,青菜豆腐汤暗暗点头。
不错,比昨天好。
半晌,他寻位置坐下。
刚落座,周围士兵“嗖嗖嗖”用完餐,一张桌五分钟内清台,卫峰自然明白自己“活阎王”的名声,淡定啃馒头。
部队生活枯燥,日复一日。
夜深,卫峰回宿舍洗漱队友端着茶缸“吨吨吨”喝水,兴致勃勃聊天。
“文工团的姑娘真好看,又有才。”
“可不。”
“据说里面筛选可严格,今天上场拉小提琴的首席你看到没,大眼睛,头发乌黑油亮的,特标志。”
“咱没福气啊。”
“唉。”
有人瞅隔壁灯下写信的人一眼:“有福气的人家不想要啊,他想找的大概是天仙吧。”
众人哄笑一团,胆肥的凑近想看一眼写的啥,下一刻立刻撞上一双半眯的凤眸,不由讪讪问。
“哥,天天写信给谁呢?”
“写了又不寄。”
卫峰瞟一眼八卦的同伴,用眼神逼退再继续写:“关你屁事。”
“……”
同伴嘀嘀咕咕几句,暗暗说着肯定是重要的人。夜里宿舍楼统一熄灯,卫峰钻被窝里打着手电继续写。
第二天,训练照旧。
“铃铃铃。”
随着解散声,卫峰刚跟队员商量着队里的刺头,下一刻有人急匆匆走到他们面前:“卫少校,有您的信。”
“信?”
他眼里略过一丝惊讶,养父是个大老爷们平日有紧急情况一般只打座机,谁写信?
当然,看清信封人名瞬间,他那嘴角抑制不住喜悦。
“少校,谁的信啊,笑得一脸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