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想清楚了,忽然只觉得无趣。
这镇南侯府当真没有意思,那一日他见镇南侯因为爷爷去世哀恸大哭,又因为爷爷酒醉时曾提起过他和镇南侯上有一门娃娃亲,宋宁这才答应了过来。
他孑然一身本以为能找到些许依靠和安慰,如今看来竟不如在他那一亩三分地巴巴过着苦日子也比在这高墙之内自在多了。
宋宁想着,望了一眼天空转身关上了大门闭门谢客。
“哦?他就只有这点反应?”
贵妃榻上,一名颇有些风流倜傥面容略显阴柔的男子扶盏自娱,听了下人回话之后,他反而倒是对往日里父亲刻意提起之子来了几分兴致。
“那他可曾提出过什么要求?”
下人不解。
“世子的意思是?”
司寇虹往后一靠,杯盏中酒水洒了些许在衣袍上,端的是一副风流姿态却因着过于苍白的面容反而显得有几分病气。
“比如说,想见见我这个自幼定了亲的未来夫君。”
那人跟着父亲回府,难道所图不就是如此简单吗?
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荣华富贵,这都是和他成亲之后唾手可得的东西,没人会不喜欢。
司寇虹想着忍不住嗤笑一声露出鄙夷的神色,他自幼就见多了这些人,如今也不过是多一个所谓的定了亲的男子出现在身旁罢了,又有何不同?
“胡闹!”
还不等下人回话,门外传来一声厉喝,镇南侯身着玄袍跨过门槛。
“你和宁儿乃是有婚配在身,他怎会轻易提出这般不妥当的请求?若是要见面,也应由我这位当父亲的安排才是,否则外人将如何看待我镇南侯府?”
司寇虹慢悠悠起身施了一礼,“父亲教训得是。”
镇南侯对他的乖顺很是满意,又问了几句他的近况才似乎将将想起了什么似的往门外望去。
“差点忘了,宗族那边说是这一代有个还算争气的苗子此次特意进京赶考,蓝斯啊,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