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今日怎么穿了这么一身衣袍过来,本侯不是叮嘱过你今日乃是重要的大日子,不可穿着太随意,否则岂不是丢了你爷爷的名声?要知道今日可有不少鹤归先生的学生在此。”
鹤归先生?
人群骚动了起来。
有人激动,“侯爷所言可是当初,”他朝上拱了拱手,“做了那几位老师的鹤归先生?这位是鹤归先生的孙子?”
镇南侯点头,“正是。”
立即又有人迫不及待,“那鹤归先生今日可在?小子昔日曾受了鹤归先生的恩情,若今日能够一见,定当感激不尽。”
镇南侯面露遗憾,“这、鹤归先生数年前便仙逝了,家中只留下宋贤侄一人。”
那人顿时悲恸大哭,“鹤归先生怎么就去了?昔日我还是一名小小学生,若不是鹤归先生为我们寒门说话,我怕是连科举都无法参考,我还想着有朝一日定要报答鹤归先生,怎知他老人家竟然已经仙逝了。”
当下一阵喧哗,有人长叹不已,也有人面露悲痛。
镇南侯也同样露出一丝追忆和哀痛,“不止是你,本侯当初亦是受了先生大恩,正好当时贤侄出世,鹤归先生当时便和本侯约定要成亲家,本侯心中感激,便一口答应下来,如今没想到一眨眼便多年过去了,贤侄也已然长大成人了。”
方才还在悲痛的人渐渐止了声。
不少人反应过来了,“侯爷的意思是,宋公子竟和侯府有婚约?不知是哪一位小姐?”
这是明知故问。
镇南侯此前才说要公布司寇虹的婚约,后脚就出现了鹤归先生的孙儿,就算是再蠢笨的人也能猜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是一些逢场作戏配合演出罢了。
镇南侯果然顺势摇了摇头。
“好叫你们知道定下的并非是本侯的女儿,彼时本侯膝下尚未有一女,所以订下的自然是我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