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父女俩把腌菜从大桶里拿出来,分别放进一个个小腌菜坛里。
坛子是昨晚苏元正连夜去买的,用热水仔细刷洗过,今天晾了一天已经干了。
腌的有咸菜疙瘩、酸菜、酸豆角、酸笋、晒的萝卜干和木瓜干,都是佐粥神器,口味重,消耗得慢,这些估计能用半个月,成本不高。
苏元正去工友家把长桌运回来了,木制的矮桌,撑开后能有三米多长,正好能横着摆下所有的菜品。
苏渺和父亲用抹布和刷子把桌子上下都刷洗干净,放在后院树荫下晾晒,实木的看起来古朴却不显破旧。
次日,父女俩到市场买了两斤猪杂和不少配菜调味料,今晚他们先试试菜。
苏渺觉得现在没有冰箱有些不太方便,腌菜类的炒一次可以吃两三天,但是猪杂得每天一早出来采购了。
好在要买的不多,之后和摊主约定留好给他们就行了。
猪杂主要是大肠、猪腰、猪心和猪肝,猪下水味道大,需要的调味料多,现在比较少人吃,只有十分馋肉又买不起的时候才会去吃,所以价格很是低廉。
一般猪肉是一块五一斤,猪杂则是四毛钱一斤,而且是已经帮洗过一轮了的。
苏元正拎起猪大肠闻了闻,露出作呕的表情,说:“渺渺,要想把大肠的味道洗掉需要用一些面粉,这样我们的成本会不会就上去了。”
“爸爸,这是我们摊上唯二的肉菜,有了它就有了闪光点,那点面粉相比起来不算什么,况且我们可以试试用草木灰来代替面粉。”
“草木灰?那是什么作料?”
“就是我们灶地下那层灰,把草木灰放进猪大肠里揉洗,也能起到吸附黏液的作用。”
苏元正半信半疑的试了试女儿说的办法,把猪肠子放进大盆里,加一些草木灰和白醋,反复揉搓到肠子滑溜溜的。
再用清水漂洗两遍,接着把肠子翻面,把肠子里结的油块摘掉大部分,再用前面的方法反复揉洗。
洗好后苏元正又闻了闻,惊喜的说道:“渺渺,真的不臭了!”
这个方法是苏渺在后厨打工时偶然听大师傅说起的,说是以前古人就是这样处理猪大肠,到了现在人们竟然嫌弃吃下水了,觉得不是正经肉。
剩下的猪腰、猪心和猪肝各自有处理的方法,苏元正在家做饭这么多年倒是手到擒来。
苏渺写了一个爆炒猪杂的单子给父亲,让他试试做出来。
起锅烧油,放入姜丝蒜末和豆豉爆香,再放入切成丝的酸笋炒香,加入少许的米醋和切碎的小米辣,酸辣的风味就形成了。
紧接着将用盐、姜丝和酱油腌制过的猪腰、猪心和猪肝下锅大火猛炒。
至猪肝猪腰变色再下大肠,之后的炒制时间不能过长,控制在一分半钟内,否则大肠脆爽的口感会大打折扣,变得难以咀嚼。
当大肠开始收缩的时候加入少许酱油和一大把紫苏,翻炒均匀就可以出锅了。
父女俩迫不及待的试菜,大肠脆韧,猪肝鲜嫩,猪腰弹牙,猪心有嚼劲,搭配上酸笋豆豉的调味,简直比平时炒五花肉还香!
这道菜就是之后风靡的老友炒猪杂,用的他们邕城一带的特色酸笋做配料炒制,酸辣爽口,既下饭也下粥,配酒也是一绝。
而猪血炒韭菜他们家以前倒是常吃,因为柳絮说吃猪血可以补血,气色能好,苏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