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打来的?”

“都是您的母亲,她昨天打电话来还提醒我,您回来了就立刻通知她。”

“知道了。”

一个月过去,已经进入首都最冷的时候。

昨晚下了一场暴雪,外面的积雪深厚的到成人的小腿肚。

道路已经及时清扫出来,哪怕今天艳阳高照,外面的风冷得还是像巴掌,扇在脸上,一阵阵的疼。

驾驶员在车里等。

过了会儿,车门被人打开,男人上了车,瞳孔在光照下显出淡漠的茶色,他侧脸望着窗外的街景,金光灿灿,映着男人冷白的皮肤。

他收回目光,“小刘,开快点。”

驾驶员都看出来了傅团长这是着急要回家,不过这也情有可原。

一个月没有老婆孩子热炕头,是个男人都会想的。

哪怕是傅团长这种看起来清心寡欲的男人也不例外。

十几分钟后,军用车顺顺利利开进了大院。

傅城路上罕见的没有沉默,望着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他问:“小刘,这段时间经常下雪吗?”

小刘说:“也没经常,三五天下一次。不过这几天倒是连着下了好几回,今天总算见了太阳。”

说着小刘的话也变得多了起来:“今年这天也忒冷了,真是冷得人都要受不住了,还是家里暖和,团长,不怕您笑话,我老婆以前都讨厌和我睡一个被窝,我睡相不好,经常吵醒她,今年她倒是不嫌弃我了。”

傅城听着又想起了声声。

她也很怕冷。

上个月,没那么冷的时候,都使劲儿的往他怀里钻。

这个月,降温了。

她一个人,也不知道睡得好不好。

热水袋,也管不了一整夜。

傅城往后仰了仰,慢慢合上眼睛,他想起来他走的那天,她红红的眼圈,还有那一声声哽咽的对不起。

也不知道她后来有没有哭。

这一个月的挣扎,傅城已经认清了自己。

断不掉,舍不得,放不下。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