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不时就想撂笔发飙的萧景禄,祁漾思索着该怎么把他这臭脾气掰过来。
说实话,这货要不是自己的拯救目标,他根本不想搭理他,哪怕他长了张很对自己胃口的脸。
他沉下心,代入他的处境,思考他突然性情大变的症结所在。
原本窝窝囊囊当个傀儡的小皇帝,因为什么原因,突然开始反抗,不如意便大闹。
在太后打算让他娶自家侄女时,更是进一步发疯,把人打跑后便开始时常血洗殿内。
怕死?怕有了小皇子后,太后就要换个傀儡?
但他这样,就不怕死得更快吗?
也不对,不能以正常人的脑子来思考萧景禄的所作所为。
萧景禄和秦宿还不一样,他敏感多疑,祁漾不能直接问,不能刺激他,得循序渐进。
祁漾一时生出了摆烂的心思,心想要不直接打坏他脑袋,让他当个傻子算了,傻子能有什么黑化值?
但这样大概率是要降任务评分。
不行,他祁漾自从当任务者以来,一直都是完美完成任务,怎么能因为一个萧景禄就砸招牌?
绝对不行。
他余光瞥见萧景禄的丑字,惆怅地叹了口气。
这字也得多练。
夜逐渐深了,祁漾见萧景禄开始打哈欠,叫了停:“睡觉吧,明天继续。”
“你睡哪?”
“把你床借我一半?”
萧景禄当即变了脸色:“你睡外面榻上。”
祁漾笑骂了句“不尊师重道”,留下一句“明天最好别上朝”,而后直接离开了皇宫。
与此同时,太后宫中。
祁漾在外面闹的那一通,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冥王素来又傻又病,却突然被传大半夜在丞相府私会容五小姐,引起有心人猜忌,连夜往宫里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