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恐伸手,试图将其打碎。
好在它是挂在墙上的,有些高,在伸手可及的范围外,不至于和之前的台灯兄弟一样死无全尸。
疼痛让虞暖几乎昏厥,她忍不住低泣出声,夹杂着含糊的痛楚呻吟和沙哑低吼。
房间门缝下突然亮起一道橘黄光芒,很快又被黑影挡住,但迟迟没有人进来,也没有敲门声或者关切问候响起。
良久,门缝下的光线再次恢复完整,又再次彻底消失。
明明房间里开着空调,但虞暖还是感觉到了冬日凛冽的寒意,一路从门外吹到了她心口。
她知道因为自己,妈妈现在精神也不大好,爸爸为了挣医药费,昨天就去上班了,不在家里。
可曾经无微不至的关爱逐渐消失,她还是忍不住难过。
当心冷的时候,从眼眶流出的液体都跟着冻人起来。
她蜷缩起身体,却下意识的,将头盔抱在怀里,被那冰冷触感冻得打颤也不愿放手,紧紧咬着牙,忍住寒冷,也忍住痛楚。
在实验室的那一年,她就学会了,只有爱自己的人在时,喊痛和哭泣才有用。
可还是好冷,好疼啊。
她闭着眼睛无声流泪。
【叮咚——】
【游戏加载成功——】
【滋——】
那一声拖着调子的杂音绵长而锐利,尖刀一般狠狠插入虞暖的大脑,灵魂被切割的痛苦让她连呼喊惨叫都无法发出,瞬间昏死了过去。
在无限符号变成人时,刚登录游戏的玩家已经凭空消失。
接引员茫然地看着面前的虚无,挠了挠头,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