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下，穆萱拿着手中的粉底犹豫半晌，不知道该从面前这张脸的什么地方下手。

穆萱满眼都是羡慕:“佳佳，你到底吃了什么？皮肤白的这么快？还有你这皮肤……呜呜呜，真的好羡慕，怎么一个毛孔都没有？这真的科学吗？！”

短短半年，她就从小麦色白到发光。

要知道她可是在野外风吹日晒生活了那么多年啊！

“佳佳，你告诉姐姐，你是不是在野外吃了什么灵花仙草？它长什么样？还有吗？”

蔷花叼着吸管吸溜着奶茶，听到她这话，抬眼看她，“不知道，草很苦。”

“我不怕！”穆萱一副舍身取义的表情，“这苦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好了！”

“……”蔷花。

吸溜完一杯奶茶，摇了摇空杯，“没了。”

穆萱赶紧拒绝，“你今天的甜食都已经吃完了，不能再吃了。”怕她自己去买，穆萱又赶紧补充，“你要是偷吃，我就告诉姑姑。”

“……”蔷花。

蔷花往椅子靠背一倒，头仰天，不开心，摆烂了。

穆萱也不生气，难得看见妹妹耍脾气，她高兴欣赏还来不及呢，当即从桌上拿起手机给妹妹拍照。

“这个表情好。”

“这个也不错，对对对，就这么看向我，哎，瞪一瞪眼就更好啦。”

“妹妹皱眉了，生气也好看。”

穆萱手中的手机拍个不停，随便一拍都是一张大片，她缓缓停下拍摄动作，若有所思的看着蔷花的脸。

穆萱不敢说这张脸漂亮的无可挑剔，可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实在让人着迷，她从来没有在任何一双眼睛中看到这么多情绪。

只那么看一眼自己，她好像就看懂了这双眼睛的主人想对自己说什么。

就好比现在，她就在骂自己傻。

嗯？傻？

穆萱笑了，没好气的瞪她，“于佳佳，你才傻！”

很好，这下转头不看自己，更气人了。

“嘿，你看不看我？姑姑说让你今天听我的。”穆萱伸手捧着蔷花的脸转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