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桃眼里,方母还想着这个方柔,应该也是受害者,也怕俩人跑了之后,方母成为那群男人的出气筒。

“不!”方柔声音柔弱却语气坚决,“不能叫她……”

随即神色痛苦,泪水成河,她咬着牙,语气里带着恨意,“她是伥鬼……”

胡桃手中的动作被这话惊地一停,原本准备安抚她的话也卡在了嘴里。

她沉默片刻,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你能走得了吗?”解开所有绳索之后,胡桃对方柔说,“我已经报警了,但警察来这里需要时间,我们只要坚持到警察来就行了。”

那知方柔听到这话大惊,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快走,我听到他们说,这些人在半路上有人守着,情况一有不对就会得到通知!”

这辆黑车也绝对不只是装她一个人而已!

胡桃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小心凑到车窗前观察,确定没有人看着这里时,悄悄推开车门。

她小心下车,这才去接方柔。

这段时间里,方柔每日只是维持最低的生存要求,身体虚弱不堪,可危急关头,身体却爆发了潜力,脚步虽然虚浮,却依然能够站在地上。

俩人一下车,默契地背对背,朝着不远处的水泥路移动。

“我们得往山里跑。”到了水泥路上,方柔一把拉住想往村里跑的胡桃。

胡桃犹豫。

方柔呼吸沉重,解释道:“这条逃跑路线从我第一天被关起来的时候就一直计划到现在,你跟我走。”

“村里的人,不会多管闲事的。”她语气涩然,“我们这种村子里,别看表面光鲜亮丽的,可老光棍汉买卖妇女传宗接代这种事情并不少见……”

村里人都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甚至为了以防自家有一天会用上,他们全都默认了这种情况。

在她看来,“传宗接代”四个字就是世间最恶毒的诅咒,所有伤天害理的恶事只要跟这四个字有关,似乎就有了别人必须原谅的理由。

胡桃想到她说过半路有人通风报信的事,咬咬牙,决定信她一回,“走!”

俩人互相搀扶着往山里跑。

另外一边,守在村外马路边的歹徒看着成群结队呼啸而过的车辆直觉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