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还没来得及多想些什么，注意被少女的话吸引。

“我帮你变强，你杀我。”

宁熹元盯着宴祁安的双眼，语气认真。

菩提果罢了。

只要变的够强，超脱上灵界的顶峰，自然杀得了她。

宴祁安：“......”

他就知道。

彼此坦诚之后，剩下的就是这般具有目的性的话题。

“好啊。”

宴祁安笑，他答应了。

只赚不赔的买卖，何乐而不为。

宁熹元松了口气，颓丧的气息迅速将她裹挟。

“为什么是我？”宴祁安环视四周，在血泊上停留了半晌，最终将目光凝在匕首上。

宁熹元抬了抬眼皮：“只能是你。”

少女的声音嘶哑，语气坚定且认真。

好像在说什么动听的情话。

“别食言。”

宁熹元终于露出笑容，只是这轻飘飘的三个字，却蕴含着最浓重的杀意。

宴祁安收回目光，声音淡淡：“关于杀戮，我从不食言。”

宁熹元微微耸了耸肩，再没说话，她朝殿内走去。

这场谈话，显然到此结束。

她相信宴祁安。

那样以杀戮为乐，将生命视作垃圾的人，怎么能忍受一个想杀杀不掉的人活在世上。

【......】

系统疯了。

救命！宿主和攻略对象都达成这样的死亡协议了，这任务还能做不能？！

宁熹元准备沐浴。

这浑身的血腥味让人恶心。

就在这时，厚重的殿门突然被撞开。

剑气逼人，撩起剑风。

强大的威压铺天盖地，竟直接震碎了殿内的水晶灯。

宁熹元一口气没上来，咳了两声。

目光朝那边望去。

紫衣长袍的季清踏月而来，眉头紧蹙，双目微瞪。

火急火燎的好像赶着去投胎。

“宁熹元，丹阳草给我！”季清是真的急了，他死死盯着宁熹元，几步就到了宁熹元面前。

【宁瑾从秘境归来，身受重伤】

【一向强大冷静的男人红了眼，失了理智】

系统给宁熹元解释季清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宁熹元：“......”

作为霸总文的NPC，有被冒犯到。

只是......

少女眸光冰冷，扫过地上碎裂的水晶灯，抬头朝着季清扬起嘴角。

“凭什么？”

女主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