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少女给出的回答只有四个字。

那又如何。

就算是假的又如何呢。

李成辉不笑了，他装不下去了。

他妄图从少女的脸上看出伪装的痕迹和破绽。

但是一无所获。

“这可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李成辉凑上去，提高了声音，进一步威胁道。

宁熹元莞尔：“你去揭发我。”

她会用实力证明，她才是能与天神对话的神使，而无所谓属于哪个宗教。

李成辉：“......”

他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他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人能够做到无所畏惧。

这样的无谓和淡然，正是他所欠缺的。

自从宁熹元出现，他便惶惶不可终日。

于是，恼羞成怒之后，在这一刻爆发了。

他猛然摔了桌子上的茶杯，拉远了与宁熹元之间的距离，但是他双目发红，狠狠瞪着那个仍旧在喝茶的少女。

“猖狂！”

“你实在太猖狂了！”

“这里是封建王朝！你要认清楚事实！我是皇子！我才能掌控生杀大权！”

“我看你已有取死之道！”

李成辉疯狂地宣泄着自己心中的憋闷，他想，此人不能为自己所用，就绝对留不得！

宁熹元神色淡然，李成辉的破防没有影响到她丝毫。

只是在较长的安静之中，缓缓看向他：“狗叫完了吗？”

李成辉：“......”

他的杀意在此刻达到顶峰。

他气的浑身颤抖，死死捏着拳头。

宁熹元施施然起身，端走了桌子上放置着的葡萄，语气轻松：“多谢款待。”

说罢，连人带葡萄扬长而去。

李成辉：！！！

————

屋外，宴祁安站在墙边，微微凝视着楼下的喧闹。

灯火通明，纸醉金迷。

乐声与鼓声阵阵。

吵死了。

“走 ？”

身后突然传来了少女的声音，紧接着，袖子被拽了拽。

平滑整洁的衣袖上有了褶皱。

心脏怦然跳动。

宴祁安扭头，定定地看着少女，好似周围的一切都被虚化。

“喏。”

“剥皮。”

少女将果盘塞进宴祁安的怀里，旋即转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