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祁安这话说的咬牙切齿。
连床都不想自己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闲心去管这些流言蜚语。
懒死了!
越说越气。
这话...
额......
一直以来,善于伪装的少年只有在说这句话时,嘴角的笑容全然崩坏。
眼底的愤恨和烦躁犹如决堤般倾泻而出。
阴狠的人不会永远被温和包裹。
秦老将军的脸上已经有了显而易见的怒色。
挑衅祭司,侮辱城主。
接下来要做什么!?
想要拆了这城主府吗!?
一个魔族这么嚣张...还嚣张的这么明目张胆!
影一和赤云已经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没事的没事的...
他们习惯了。
少主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龙耀站在门口,刀都抽出一半了。
“哟,这么大火气。”
少女的声音就是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传来的。
拨云见日,云开雾散。
让提着一口气的众人莫名其妙就松懈下来。
二长老双手环胸,冷哼一声。
他倒要看看这个城主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若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实在掉了镇魂城的面子,这待客厅的几位怕是都不会满意。
若是将矛盾激化,到时候影响两族关系,怕是修真界的每一个门派都不会善罢甘休。
好戏呀。
无数双眼睛在盯着。
他们看向宁熹元,但是宁熹元的目光却落在正中央的少年身上。
怎么刚来就听到宴祁安背后蛐蛐她!
嘁。
肯定没少说她坏话。
话音响起的瞬间,宴祁安整个后背都僵硬了。
他想咬牙。
烦死了!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他话说完了再来。
影一快要将眼睛都瞪出来了。
连忙捂着赤云的嘴,将人拉到一旁,正好和齐影并排站着。
这年头,心脏不但要承受惊吓。
还要承受不同方面、不同类型,完全出乎意料的惊吓。
宴祁安还没回头,余光便看到了少女黑色的裙角。
紧接着,怀里就被塞了一大盘葡萄。
“我很懒吗?”
宁熹元一边问宴祁安,一边瘫坐在主位上,好像没有骨头。
宴祁安:“......”
他看着手里的葡萄,又看着主位上的“一滩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