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祁安不去理会花花草草了,尽管他方才站立的地方已经有许多破碎的花瓣和绿叶。
“他有什么奇怪的?”
宴祁安出现在宁熹元身后,伸手绕过宁熹元的背后,虚虚搭在她的肩膀上。
他曾经听许多人说过,好奇是爱情的开始。
这个人,身上有什么吸引宁宁的地方?
“我有什么奇怪的?”桑柘也问。
在空桑,从来没有人说他长得丑,怎么奇怪了?
两个同时响起的声音让宁熹元脸上表情僵硬。
怎么办,她好像遇见了两个蠢货。
“态度。”
“你的态度很奇怪。”
宁熹元打掉宴祁安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向前走了两步。
正常情况下,桑柘应该像帝沧那样气急败坏,对她恐惧但死鸭子嘴硬。
再不济也应该像桑灵那样自认高人一等。
可桑柘从一开始就不不是这样的。
他的目光中有畏惧,更多的却是惊讶。
桑柘目光落在少女眼角的那颗泪痣上。
他明白了。
这不怪他,要怪从小犯错被关进禁地的时候,他都要对着这样一张熟悉的脸忏悔。
禁地里的神像,是空桑供奉的神明。
除了南溟和帝丘,他们其他八大家族都是神界古老家族的旁支,一分再分,直到彻底与神界彻底脱节。
每个家族都有自己供奉的神明。
都不一样。
至于南溟,南溟的统治者短短百年之内经历了两次变换。
帝丘的话...帝沧自己就是帝丘一族的信仰。
他身上的力量诡谲强大。
近千年来听说神界同样动荡,面前的少女究竟是谁,和神有什么关系,这不是他该问的。
也不是空桑该知道的。
桑柘垂眸,沉思半晌,才重新盯着宁熹元的双眼。
斟酌开口。
他甚至压低了声音:“空桑一族,追根溯源,隶属东神域。”
此话一出,天上轰隆作响,酝酿出阵阵天雷。
桑柘脸色苍白,传送阵在脚下亮起,瞬间就回了空桑。
没被雷劈,但还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天道的驱逐。
天机不可泄露。
但他明明什么都没说。
这边桑柘一离开,天雷顿时就消散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