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域这个嫡庶分明的地方,仍然要换掉她,简直将她踩在泥里。
不能这样了。
不能再这样了。
那场盛大的宴会她没有去,躲在小小的房间里将绣给岑寒的荷包发带全部剪掉。
那晚,岑寒来找她时,她第一次关上自己的门,将岑寒拒之门外。
就像她无数次被拒之门外那样。
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有了裂痕,她做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
她要离开沈家,离开北域。
再也不要委屈求全。
她要全新的生活。
留下了信,在那个冬夜悄无声息的离开,无人发现,无人在意。
-
南域很好,这里没有什么嫡庶之分,更没有什么森严的规矩。
是自由的。
在浮屠宗做一个外门弟子,碌碌无为度过这一生,是她最好的设想。
善良依旧是她习惯了的。
她总是轻而易举地原谅别人的错。
总是将别人的烦恼视作自己的烦恼,她总是奋不顾身想要帮助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