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黎在床上躺了不知道有多久,等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日上三竿了,连平时阴暗的房间里都已经通亮通亮的。
昨天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脑子一时混沌,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什么都想不起来。
完蛋了,不会要变成桃红那样的吧。柳黎在心里自嘲着。
他努力地回想,想起来昨天晚上做的那个吓人的梦,还想起桃红和林之禾冲进自己的房间,说要把自己做成一颗葡萄干。
不对不对,柳黎摇了摇头。是自己发烧了,林之禾和桃红要帮自己请郎中。
想起郎中,他彻底都想起来了。昨天晚上这主仆两个人跟演戏一样,一定要死一个才可以给他请太医。
他又想起林之禾对自己似乎很关心,还非要用自杀的方式来请太医,不由得皱了皱眉。
她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这个想法在柳黎的心里久久的盘旋着,逐渐落地生根。
即使这样,柳黎依旧固执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说失忆就失忆?一定又是愚弄他的伎俩。
他怎么就不能突然失忆呢!
不能再这样待下去了,一个奴才,是没有赖床的权利的。
他赶紧起床,简单洗漱一下就往内院去。
林之禾正坐在梳妆镜前,拨弄着胭脂,却也没有上妆的打算。
看到柳黎,林之禾倒是十分吃惊,:“这么快就好了?”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连当个垫子都嫌硌,没想到身体素质倒是够好的啊,烧得那么重一个晚上就好了。”
要是以前的林之禾这样说,柳黎肯定会回一句“奴才命贱,当然要快快好起来。”
可是看着林之禾那种欣慰的笑,柳黎这话在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奴才感谢主子,谢主子昨天昨天晚上舍命给奴才请太医。”话一出口,就变成了调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