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骋拽着沅沅后背的衣裳,将她拎在半空,严肃质问。
“凤沅!凤沅!沅沅跟娘亲姓~”
沅沅在半空中晃悠来、晃悠去,玩得不亦乐乎,完全不在意即墨骋的黑脸。
即墨骋气得险些背过气儿去:“自古以来,孩子都随父姓,你跟你娘亲要倒反天罡?还有,你这坏丫头,你娘亲教你偷钱了?”
“才不是!”沅沅板起脸,严肃反驳,掰着手指头数,“娘亲说,往上数一千年是母系社会,都是随母姓哒!沅沅才不是偷钱!娘亲说,文人的事叫窃!是好事!”
即墨骋深吸两口气,这才没有两眼一翻晕过去。
他咬牙切齿:“你娘亲就是个祸害!”
好的不教,坏的教一箩筐!
幸亏他找到得早,若是长大后再找到,岂不是完犊子了?
“不许说娘亲坏话!!!”
沅沅张牙舞爪,小爪子直往即墨骋脸上挠。
即墨骋满心无奈,摁住发飙的小丫头,哄着她:“行行行,不说娘亲坏话。”
马车外传来喧闹声,打断了要继续找即墨骋麻烦的沅沅。
“杀了他!杀了他!这样的人就该砍脑袋!”
“真是坏啊!砍了他!砍了他!”
即墨骋与沅沅同步掀开帘子,望热闹的街市。
小鹦鹉此时蹦出来凑热闹:“不怕不怕!”
即墨骋瞧它一眼,感叹它被训练的挺人性化,虽然——还是蠢。
街上路过一队衙役,正在押着一个短褐衣衫,憨厚面相的男人游街回县衙。
身后与两旁是激愤的百姓,各个喊着砍了他。
“严户,去打听一下。”
不多时,严户回来禀报,此时人群已经走去百米远。
“王爷,被羁押的男人叫刘二木,是个十里村的村民,据说是卖假盐害死了不少村民,如今刘二木被抓,大快人心。”
即墨骋没有多说:“回府吧。”
沅沅倒是问出了他的疑惑:“爹爹,村民为什么会有获得假盐的渠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