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下着大雨,严户担心郡主淋雨生病,那他可就是大罪过,赶忙追了过去。
刚追几步,就看到郡主停在屋门前,皱眉盯着瓢泼大雨。
沅沅转头问严户:“严叔叔,伞在哪里呀?”
严户忙去寻伞,往回廊走了几步,突然想到——王爷还不知道慕容公子的消息!
于是,严户转了个弯,去寻即墨骋,将事情始末说与即墨骋听。
“王爷,郡主对慕容公子很是同情,多次为慕容公子出头,这件事郡主也想要掺和一脚,您看……”
即墨骋扶额无奈,对于这件事,他确实没办法。
沅沅根本不听劝,所谓的国家渊源,沅沅也不顾,一心扑在了慕容衍身上,非要救他!
“严户,派人去燕国查一下燕皇最器重的皇子,至于慕容衍……”即墨骋眼底阴狠,“再派人再去救一次。”
严户跟随即墨骋时间最久,即墨骋的命令是什么意思,他能猜到。
查燕国皇子,无非是确定慕容衍有没有继位的可能。
按照王爷对郡主的宠爱程度,慕容衍决不能回燕国继位,否则慕容衍对郡主就是最大的威胁。
他家王爷没有养虎为患的兴趣。
“属下明白。”
严户带着伞,回到了沅沅身边,又准备了几十奴仆,驱车前往大理寺。
与此同时,大理寺内。
阴森的刑房中,火烙印在炙烤,十字刑架锁着粗铁链,丁零当啷,混着凄厉的惨叫声,令人望而生畏。
慕容衍虽是质子,到底不是北雍子民,大理寺不能直接对他用刑,但态度上客气不到哪里。
“慕容公子,这刘二木说是从你的御田获得假盐,慕容公子为何要与一介贱民勾结?莫非是妄图谋害我北雍子民?”
慕容衍坐在木椅上,敲了敲受寒阵痛的伤腿,面无表情:“本公子并不认识什么刘二木,至于假盐,叶大人可是说田里的白霜?那御田在两年前交给本公子时,便是满地白霜,若叶大人不信,大可询问周边农户。”
叶世宽转头看向下属,皱眉吩咐:“可有此事?”
“回大人,确有此事。”
叶世宽皱眉:“慕容公子为何不报与朝廷?”
“忘了。”
慕容衍眼角讥讽,报与朝廷就能解决?难道那些御田不是朝廷分与他的?
可笑!
可笑至极!
叶世宽看出慕容衍的意思,心底与九岁之龄的慕容衍如此通透,羞赧又不寒而栗。
他心中已有猜测,加之贤王吩咐,便停了审讯:“来人,上午膳!慕容公子乃北雍贵客,不可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