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书继续说道,试图让儿子冷静下来。
显然,这样的安排在他看来再平常不过了,并不值得袁嘉成反应如此强烈。
“父亲大人,我并非是这个意思。”
面对自己父亲略显失望的眼神,袁嘉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平静一些,但心里依旧存有无法排解的困扰与疑虑。
随即,他望向慕渔的方向,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虽然上回家里财物被盗的事情与她大概无关,可是偏偏在她到来之后家中又遭遇贼人入侵,这让他不得不对她提高警觉,始终怀有几分怀疑。
察觉到弟弟对自己态度极为冷漠后,加之见到对方整个人似乎都处于一种如临大敌般的紧张状态当中,慕渔内心深处那份原本对借用两家父母关心而心生的内疚感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的确不应该仅仅因为他们夫妇为人良善,便放松对眼前这个存在潜在危险性的家人的警惕心。
要知道,他在勾结北燕人士以及囚禁皇族后代等方面所做之事已经触犯了天大的忌讳——这不仅仅是将他自己推向了万劫不复之地,更加连累到了整个家庭!
想到这里,她越发坚定了不能因个人情感作祟从而放任其恣意妄为之念。
如果因为心软反而给予了袁嘉成更多机会去继续实施那些恶劣行径的话,最终受苦遭殃的绝对不仅仅只是他本人一个,而是牵连至深广范围之内的众多亲人。
因此,无论如何,慕渔都不能允许这种局面的发生。
“夫君,既然阿渔都来了,而且爹娘也很乐意与她相处,你就让她暂时住几天吧?”
慕鸢清温和地说,眼中充满了恳求的神情。
她知道袁嘉成可能因为一些其他的事情而心情不太好,但她还是希望能够得到他的理解和同意。
这几天袁嘉成每晚都很晚才回府,甚至有时候夜深人静时才能看到他疲惫的身影。
估计他根本不清楚百花节上的比试情况,所以对阿渔来找她的原因并不了解。
她心里暗暗盘算着等到没有外人在场时,她再好好跟他说清楚事情的原委。